第19节
作者:雨中花慢      更新:2024-02-28 15:45      字数:4176
  趁他去厨房倒开水的功夫,季荞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浑身?香喷喷地回来。
  凌霁正在等她,看她脸颊脖颈都泛着?好看的浅粉色,没到桌边来,而是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他眸光沉沉:“不学了?”
  季荞耍赖:“我给自己放假。”
  凌霁弯了弯唇,也去了楼下,等他回来时,季荞发现他也洗了澡,连头发都洗了,带着?淡淡的洗发膏的香味儿?。
  他坐到床边,季荞坐直身?体帮他擦浓密的黑发,凌霁说:“我也早点睡。”
  黑暗中季荞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手臂,开口?:“今天有好几?个嫂子大妈在我店铺门口?讲荤段子。”
  凌霁说:“这还不简单,你让街道办主任宋大妈去批评她们,她们就不会乱说了。”
  季荞笑道:“不,我挺爱听?的。”
  凌霁:“……”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身?朝向她,伸出手指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荞说:“听?大妈说,男的二十多岁的时候是那方面能力最强的时候,如狼似虎的。”
  凌霁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呢。”
  季荞觉得夫妻可以?坦诚相待,不想?拐弯抹角,于?是说:“我觉得也许你那方面真不太行,毕竟就两三分钟。”
  黑暗中,凌霁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扬起身?体向她迫近,几?乎半个身?体都压着?她,他说:“荞荞,你憋了好几?天了吧,你早就想?说,那天早上我就看出来了,你不会是担心伤我自尊心忍着?不说吧。”
  季荞握着?他的大手,说:“我要说的重点是其七恶群一五二二气无二八衣整理本文欢迎加入实?我对?那事儿?也不怎么感兴趣,多长时间我都无所?谓,没有都行,我们都可以?是恩爱夫妻。”
  凌霁无声地笑,把手臂从她肩膀下撤出来,整个人直接伏到她身?上。
  他脸上笑意未消,声音低沉,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她耳畔:“荞荞,你觉得不感兴趣是因为你没感觉到乐趣,可我对?你感兴趣。”
  他的大手热烫,呼吸也逐渐沉而急。
  季荞感觉到重压的同时还感觉到一股充满生机的强劲的力量。
  “那你是不是力不从心,要不咱们去找老中医看看?”季荞提议。
  凌霁脸颊蹭着?她柔滑的小脸,说:“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媳妇,我想?我应该不是不行,上次我感觉到你疼,就强迫自己停下来。”
  “真的吗?”
  “你第?一次会疼,第?二次应该就好了。荞荞,你冤枉我好几?天。”
  隔着?布料,季荞都感觉到了他热烫的温度跟狰狞的力量,他不再任由她歪曲,身?体力行地用事实?说话。
  季荞意识到她深深误解他了。
  他开始时是温柔的,克制的,是个十足的绅士,感觉到她很享受很舒服便开始放纵,急切的,不受控制的。
  季荞累坏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身?侧空了一大片,窗帘边缘灿烂的光线照射进来。
  凌霁大步走进来,他肯定是要证明?自己,昨晚使?劲折腾她。
  他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格外?好,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正经:“荞荞,你那方面是不是不太行?就两次你就累够呛。”
  季荞笑出声来,他是不是记仇,把她质疑的话还给她了。
  想?起昨晚他横冲直撞,她小脸红透,把头扎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囔着?:“谁叫你一次就要两个小时。”
  “还会怀疑你男人不行吗?”凌霁嘴角含笑。
  “好了,不怀疑你了行吗,你真的特别厉害。”季荞乌黑浓密的头发在他怀里蹭得毛茸茸的。
  “腰疼吗,腿疼吗,荞荞?”凌霁温声问。
  季荞觉得腿侧被蹭得太厉害有点疼,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脸上笑意更浓:“你不会再说我肾虚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说:“说不定你真的肾虚。”
  季荞强忍着?笑:“……好了知道了,不行还肾虚的人是我。”
  早饭给她热在锅里,不过凌霁特意给她买了肉包子。
  “多吃点肉,好好补补。”他说。
  ——
  从打金店回到家属院,贾瑞雪正在路口?等着?她,跟她八卦修机器事件的后续。
  “施向东拿了两瓶酒一条烟来我家跟我爸道歉。”贾瑞雪说。
  季荞有积极的吃瓜精神,忙问:“贾工怎么说?”
  “施向东就仗着?他是京城来的,父母好像还有点权力,他自己还是大学生,傲气得很,他是没想?到职工一边倒的谴责他才迫于?压力低头道歉,道歉又不是他的真实?意愿,我爸没收他的东西,没接受道歉,说下不为例。”贾瑞雪说。
  听?她这样说,季荞马上就觉得痛快了,要是接受了道歉以?后一团和气才让人怄的慌呢,他说:“看来贾工是有点脾气的。”
  贾瑞雪说:“我爸就是这样,性子耿直,脾气也又臭又硬。”
  季荞说:“挺好的,换做我我也不接受道歉。”
  凭什么接受道歉让对?方获得心理安慰!
  贾瑞雪眼睛晶亮:“真的啊,季荞,我也是这样想?的,原来在这方面我们是一类人。”
  她觉得季荞真是一个很好的八卦对?象。
  ——
  季荞最近又在思?考夫妻之间那点事,她觉得凌霁已经把她纳入他极其规律的生活里了,最突出的表现之一是他很有规律,每周两次,每次三十分钟。
  季荞本来还以?为他们就此迈入愉快的四小时时代,没想?到就第?二次时间长,之后只有半个小时,一分钟都不会超出。
  第?二次好像是因为她的质疑,特意证明?他自己似的,之后就恢复了正常水平。
  要是寻常人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够了,但他前后差距太大,不由得她不多想?。
  季荞想?跟人了解一下这种事,但没人可聊,跟婆婆、嫂子肯定不能说,至于?前工友,她只跟未婚的熟,肯定也不能跟她们聊。
  她只能压制关于?这事儿?的各种想?法,但似乎她的想?法都逃不过凌霁的眼睛,这天在三十分钟的亲热之后,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双臂环着?她的腰,开口?:“荞荞,你又有话要说,咱俩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什么都可以?说。”
  季荞觉得可能自己的心思?又被他看穿,随便胡诌:“我在想?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为未来担忧。”
  凌霁马上抓住这个教育她的好机会,说:“担心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看书,多做题多背书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凌教授就会见缝插针教育人,好啦,我要睡了。”季荞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往下拱了拱,脸贴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我发小要请你吃饭,周日一起去,荞荞?”凌霁轻声唤他。
  季荞说:“干嘛叫我见你发小啊,以?前你怎么不让我见,因为我们之前没亲热过,关系不密切也不稳定。一个男人不想?带女人见他的家人朋友,就是不认可这段关系。所?以?,你之前是想?跟我离婚。”
  凌霁:“……”
  他觉得自己已经摸清楚媳妇的脾气,她很聪明?,说话直接,就是有时候不太讲理。
  “我怎么可能想?跟你离婚,我领了证就不打算离婚,更不会主动提离婚,我会尽力去维持、经营家庭。”凌霁说。
  季荞相信他说的,他的话让她很有安稳感。
  确实?,最开始两人那种关系,没必要让她跟发小见面,后来他有顾虑,他跟两个发小志趣相投爱好多有重叠,虽不知道他们对?女人的喜好,他还是不想?让这两个光棍见他媳妇。
  “那为啥现在让我见?”季荞问。
  “他们两个用激将法,说我媳妇一定又黑又壮比虎妞彪悍,再说我要是再不带你见他们,他们就会上门。”凌霁说。
  “激将法对?凌教授也管用吗?”季荞笑道。
  “嗯,不过我想?让你见他们主要是我们关系很好,万一我不在,你需要帮忙的话,找他们也一样。”凌霁说。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以?至于?季荞都忘了最开始的话题,她说:“那好吧。”
  周日傍晚,他们从打金店直接去了约定好的饭店,这是一家老字号,顾客盈门,俩发小提前去占了座位。
  对?凌霁不让媳妇跟他们见面这件事,他们讨论的一致结论是凌霁找了个彪悍媳妇,开始只是说着?玩,说上几?遍之后他们俩都信了。
  所?以?当凌霁攥着?媳妇的手腕出现在大厅门口?,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哪里有什么黑壮彪悍虎妞,原来是个看着?娇滴滴的貌美动人的小女人,安静娴雅,完全看不出能打得过人贩子,倒看得出的确是需要辅导功课的嫩草。
  俩人看上去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凌霁先发制人:“没看到虎妞你们俩都很失望吧,你们喜欢虎妞可以?自己找。”
  “原来是凌副教授把媳妇藏起来不让我们看。”他得意的语气刺激到了俩兄弟,俩人站起来热烈欢迎季荞,给她拉开椅子,给她倒茶水。
  “霁哥,怪不得每次约你都要给媳妇辅导功课,请问嫂子这样的媳妇哪里找?”公安想?要告别单身?的心蠢蠢欲动。
  两人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的眼神让凌霁又感受到显摆的乐趣。
  “你们俩说过不找对?象,说话算话。”面对?两个光棍,凌霁有很强的优越感。
  “你偷偷先找了我们凭啥不能找!”
  “弟妹点菜,我们俩请客,随便点,可不要给我们省着?。”医生把菜单递过来。
  凌霁没客气,询问过季荞意见,全点的季荞爱吃的菜。
  两人嫉妒够呛,凌霁媳妇是怎么征服凌霁这个老古板、老学究的,凌霁给她倒茶夹菜,给她系好领口?的扣子,看她的眼神缠绵拉丝,一定是她值得他这样心甘情愿为她服务。
  搞得他们对?家庭生活也有了期待,也想?找个人来照顾。
  “今天一起吃饭非常愉快,我们要回去做题了,下次我们俩请你们吃饭。”凌霁走到岔路口?时说。
  他们不怎么愉快,又被炫到了。
  ——
  回去当然是做题,凌霁没想?到季荞会这么配合,她今天麻利地做完数学跟英语卷子,洗过澡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他。
  凌霁看灯光下她的脸漂亮柔美,乌黑浓密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双眼水润含情,他也去洗澡,回来后坐到她对?面,大手拉好被子,简单明?了:“说。”
  季荞决定直奔主题,说:“为什么每周两次,每次三十分钟?”
  他大手捏着?被角,危险的气息洒落:“你还是觉得我不行?”
  季荞向前扑,头埋在他颈窝,笑声发闷:“能怪我乱想?吗,你就第?二次时间长,现在最多半个小时。你第?二次是超常发挥吗?”
  凌霁眸光一寸寸加深,他都舍不得睡她,她又质疑他不行!
  她为什么不能多背几?页书,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松开被子,双手捧起她的脸,跟她分开一些,正色道:“三十分钟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