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情热枯叶      更新:2024-02-27 17:32      字数:1977
  《烈驹奔腾》作者:情热枯叶【cp完结】
  简介:
  当兰迪绝望地说出“没关系,利用我吧”之时,辛戎并无感动。在他看来,人与人的际遇,所建立的关系,都不过是对命运可有可无的妥协。不是他玩弄了兰迪,是命运玩弄了他俩。在命运面前,他们算得了什么?
  只是目前,在这场感情角力中,他太像个胜利者了。可他也不是一直胜。
  至少,在九年前,他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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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攻 辛戎(杰温jevon)美强惨攻,看不得虐攻的慎入,攻会复仇,逆境涅槃。复仇过程有起有落,只想看爽文金手指的慎点。
  角色都有巨大性格缺陷,没有好人,各个走火入魔。
  半架空,部分背景由真实事件改编。
  关于比赛靠作者自己捏的,还有一些比赛规则,别较真。
  角色无原型。文中出现的任何团体、公司都不代表现实中的团体、公司,没有影射任何现实。
  作者杂食,极端控党踩雷自负。
  主攻、正剧、剧情、强强、复仇、赛马、竞技
  第1章 00
  97年11月,肯塔基州,第十三届“育马者”杯二岁马泥地赛
  “pomelo gallop进入最后一浪!第二位的是金色舵手,其后是法老王,他领先五个、不,六个马位,比赛结果快要见分晓!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一生只有一次的冲刺!它做到了!这真是坚兰赛马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爆冷!”
  首席计时员紧张地瞪圆眼睛,舔着嘴唇按下了秒表,比赛结束。
  看台上出现了一波震动,剧烈,阳光也很刺目,在场的每只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可人们仍不遗余力地抻长脖子,试图瞻望到这匹意外控制了赛场走势的马儿——后来居上,一路冲刺,将第二名抛了六个马位,破坏性地踢起泥土,从鼻子里传出嘶鸣怒吼,飞奔向终点。
  ——骑师扯掉了护目镜,趴在它的背上,眼眶盈满泪水,激动吻它雄厚的脖子,它的栗色皮毛顺滑,正绽放着一种夺目光彩。在雷鸣般的欢呼声中,它高高扬起马尾,马蹄小幅度踱着,聪慧而骄傲,同骑师一样难抑兴奋,迎接胜利。
  在它走向领奖区时,整座坚兰赛马场依旧在沸腾,你甚至能听到一些哭声,或是出于大喜过望,或是出于悲痛欲绝,全部掩在络绎不绝的快门声中。
  这是一场必定载入史册的传奇逆袭战,赛前无人问津的pomelo gallop以1:81的高赔率摘得桂冠。
  训育出这匹爆冷冠军的达发马房,派了经理兰迪左和专属马工奥利佛,参与颁奖仪式。
  兰迪穿过人群,挤到pomelo gallop身边,想也没想地去摸它的左后腿,从今天起,这四条腿就会价值百万美元。腿还是像发高烧一样热,兰迪脸色一沉。仔细触摸,会发现大腿肌腱轻微肿了起来,那儿有处旧瘢痕,马儿却只是像被挠了痒痒,左右扭动了下。
  奥利佛也摸到了马腿,与兰迪的眼神交汇,“柚子,好家伙,安静点儿。”比起它的全名,马工们更喜欢称呼它为“柚子”。
  兽医给不了太好的建议,肌腱炎或韧带炎是不可避免的情况,算是赛马的常见伤病了。及时冷敷,打些止痛针,是人们在赛季中唯一能做到的,除非,你愿意让你的马儿停下来,修复损伤,从而荒废心血,赛季还未开始就输掉了。
  练马师和骑师心潮澎湃,分别发表了讲话,收音麦克风迎到兰迪面前时,他滚动了下喉结,将早已打好的腹稿,尽数倾出。
  其实,这次发言本不该轮到他,可柚子的马主不太愿意在大众前露面,老左便向对方推荐他代劳,那位神秘的“大人物”并不纠结,欣然应允。
  他是被簇拥的唯一一张亚裔面孔,却比爱尔兰裔的瘦小骑师高了一个半头,两人并肩站在一块儿,落差滑稽,当摄像头面向他时,他根本不怯,眼神和脊背都变得无比坚硬。
  柚子忽然不安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恫吓,卷起嘴巴,呲出半黄的牙,拼命摇摆肩隆,将毯子似的冠军花环从脖子上甩到了地面。
  骑手条件反射地跳开了,练马师和奥利佛急忙上前,一个抚摸它的腹部,一个抚摸它的肩膀,使出浑身解数安抚。好在没过两分钟,柚子便安稳了下来。
  兰迪了然一笑,对着媒体解释,马儿就是如此,尽管上帝在造马时赋予了它们那么多优点,美丽矫健,如同艺术品,却照样会敏感脆弱。
  闪光灯如潮,此起彼伏,捕获人和马的此时此刻。
  尘埃落定,回到马厩,兰迪帮着奥利佛向棉布绷带里灌冰块,冰敷马腿。柚子温顺地站立,兰迪刷着它的马背,它惬意地抖动耳朵,偶尔低头,嚼一口干草,一切如常。马儿不知道改变,可人类知道。就在昨天,它还只是默默无闻之辈,而今天,已荣升至超级赛马之列了。
  兰迪接到一通电话,朝奥利佛打了个手势,奥利佛心领会神。老左在电话里简洁地通知他,七点之前,务必赶到十公里外的豪华酒店。他从对方口气里,听出来些异样,可不容他发问,那边就挂了电话。奥利佛见他无奈叹了口气,问他一切还好吗,他耸耸肩,回当然,走出马厩。
  兰迪借了辆丰田车,开往目的地。行进途中,夕阳余晖,洒满车厢,他不紧不慢地开在宽阔的道路上,睁着眼,看到白天的结束。接近酒店门口时,他发现了亚伦的身影,敦实魁梧,像是竖立在门廊里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