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点头，看看手机，“我朋友告诉我，前几天因为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交流会延期了，刚好延期到今天晚上。”
  路灵：“这么巧？”
  “我也觉得巧了。要不怎么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陈柯感叹。
  “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路灵还是觉得没这么巧合的事。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灭神会，他们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在交流会上捣乱，以致于那天的交流会根本没能正常举行。所以这不，他们准备再补办一次。刚好就在今天，星期天。”
  “灭神会？”路灵若有所思地激活论坛搜索。
  没想到出来的结果还真不少，只是大多数都是骂这个组织的。
  其中有个新帖，地址还很眼熟。
  “热#灭神会来阳城交流会了！#”
  “1l：我是楼主，灭神会这种反人类的组织啥时候能团灭？”
  “2l：不要在论坛发这些帖子，小心被灭神会的人盯上。”
  “3l：服了，同城啊烙铁！我好不容易找到交流会的入口，还没进去，就说活动取消了。我也太惨了吧？”
  “4l：不要慌，没有取消，听说是延期了。”
  “5l：灭神会有什么不好？至少灭神会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行动，行动前还预告。若官方真有心抓住他们，早就抓到了何必拖到现在？天下乌鸦一般黑，指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龌龊。”
  “6l：这，没必要黑吧。官方的每次抓捕都很尽力了，是灭神会的领头人太强了。”
  “7l：不懂他们的目的，制造混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8l：没有人提交流会延期吗？延期到什么时候有人知道吗？”
  “9l：不要在这里提时间，私下相互通知，免得又被冲！”
  “10l：确定了，位置不变，时间改为…私聊我，私聊的时候每人骂一句灭神会！”
  路灵看了只觉得离谱。
  而且看下方的评论，私聊10楼的人还不少。
  “灭神会还真的挺遭人恨的。”路灵说。
  陈柯耳朵动了动，回道，“毕竟没人喜欢混乱。”
  路灵挑眉，转移话题，“你要去交流会？”
  陈柯反问，“你不去？”
  没想去的路灵正要点头。
  “还是去吧，交流会上有很多好玩的，还有很多好吃的。”
  好吃好玩？
  这真的是交流会？
  路灵疑惑。
  等到了晚上，看着四周烟火气十足的夜市，路灵麻了。
  她专门换了身不容易被人认出来的黑色卫衣，脸上也特意戴了个口罩。本以为交流会是那种肃杀气很重、很严肃的场面，结果……
  “吃吗？”陈柯手里捏着一把烧烤串串递给她。
  路灵：“……”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交流会是这种…”她神色复杂地接过烧烤串，狠狠咬了一口。
  “很意外？”陈柯笑道，“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不过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某些人的本性。”他说的时候，眼睛盯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和人争执的人。
  路灵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而且这里很安全，就算发生争吵，也不会动手。”陈柯说着，示意道：“你猜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的？”
  故意？
  难道是…路灵皱眉再次看了一眼，刚才只觉得争吵的两人怪怪的，现在看去，这两人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假”。
  路灵疑惑地看向陈柯。
  “又是一个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玩家势力注意的新人玩家。”
  他的话，让路灵忍不住好奇他背后有没有玩家组织，于是她直接张口问了。
  “我？我没告诉你吗？”陈柯怔了两秒，把手里剩下的烧烤递给她，说：“我是异常局的编外人员。”
  路灵：“……”
  “其实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就挂了一个名。”陈柯解释，“很自由。”
  “你是怎么加入的？”
  “某次副本里遇到一个异常局的人，她推荐的我。想到每次还有贡献拿，我就去了。”陈柯语气平淡。
  “贡献？”
  “嗯，异常局以贡献点分配物资，就像系统商城里的积分。”
  “哦。”路灵明白了，吃完手里的烧烤两手拍拍，觉得这个交流会没什么好待的，她准备回去。
  “那边有个烤肉摊人很多，应该挺好吃的。”陈柯指着不远处一个排队很长的队伍。
  路灵望过去，又是犹豫又是羡慕。
  这样看来，摆摊好像确实很赚。
  有搞头。
  路灵心动。
  “那就尝尝吧。”试试味道，了解一下同行的手艺。
  陈柯见此眼里流露出笑意。
  与此同时交流会的另一边，方然无奈地看着东张西望，时不时拉着一个人问对方是不是‘好吃店老板’的秦河，很想捂脸告诉别人，他不认识他。
  “你够了。”再又一次差点被当做不怀好意的色狼打，方然制止了他。
  “不，我确定，她肯定来了。”秦河固执道。
  “来就来了，人家并不想见你，你就放弃吧。”
  “为什么？”秦河不解，“难道我不帅吗？”他摸摸自己长出了胡茬的下巴。
  “行了，走吧，老大还在等着我们。”方然拽着他。
  “我不想去，老大让我盯梢的那家店，四天都没开门了，今天也一样。你去说吧，我不想去说了。”秦河任由他拖着自己走，嘴上抱怨，“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让我盯着一个偏的鸟都不拉屎的饭店。你知道这几天我过得什么日子吗？”
  “明明附近有家饭馆，却不开门。还要我每天都吃饼干，吃的我都快吐了。”
  “老大不是说那家店里的味道很好吗？”方然疑惑。
  “很好也得有人做啊！她家的服务员说老板出去送外卖已经四天没回去了，你让我怎么办？”秦河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主动凑近方然小声说，“而且你知道她家的服务员是什么人吗？”
  方然离他远了点。
  “诡！那个服务员是诡！卧槽，我第一次见敢聘用诡当服务员的人。真想见见那个老板。”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方然木着脸。
  “那不算，那天晚上我根本没看清。”
  方然：“我记得那家店的老板，好像和齐乐乐有某种关系。”
  “话说回来，齐乐乐这次运气不错，听说如愿以偿了。”
  秦河：“那就好，只要别再折腾我就行了。我真不知道，明明很多女生都喜欢祈光者治疗师的职业，她为什么非要选择成为吟诵者？”
  “难道她想成为一个诗人？”
  方然：“…明明是歌唱家，什么诗人？她那次自我介绍的时候，你没认真听？”
  秦河：“管她什么歌唱家、诗人，都一样……”
  ——
  “怎么了？”陈柯见路灵扭头，像是在找什么人，遂问道。
  “没什么。”路灵觉得自己刚才听错了。
  不多时，眼看烤肉摊下一位客人就轮到他们。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惊叫，紧接着一声巨响，震的地面都颤抖了两下。
  路灵懵逼了一瞬，正要询问陈柯发生了什么，就见朝他们跑来一群人，边跑边喊，“灭神会的人来了！”
  好家伙，几乎是瞬间路灵看到上一秒还光着膀子烤肉的师傅，下一秒抄起手中的铁板冲了上去。
  路灵伸出要烤肉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不是，原来这个烤肉摊老板并不是正经的烤肉师傅？
  “愣着干嘛？走！”陈柯抓起她的胳膊跟着人流一起避难。
  被他抓着一起逃命的路灵很不理解，她扭头看了眼身后混乱的局面，抽空问陈柯，“灭神会每次搞事都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一开始陈柯并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是第一次正面遇到这种情况。”
  这时，前面有人帮着疏散人群。
  看着他们身上的统一着装，路灵立马意识到，“这是计划好的。”
  陈柯：“你说什么？”
  人实在有点多，交流会这条街道是封闭式的，在玩家进去前需要验证玩家身份，所以能进来的都是玩家。
  整个阳城的玩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集中在一起，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何况还有浑水摸鱼的其他城市玩家，直接加重了疏散工作的负担。
  “啊——别挤，谁踏马的在挤我？”
  或许因为他们这边有个疏散的人员，导致涌向他们的人一下增多。
  路灵只觉自己被一群人推着走，不多时就被迫和陈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