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友穿五零 第77节
作者:秧漾      更新:2023-03-19 21:42      字数:8098
  而且其实这个孩子来的也不是那么不恰当,事实上到了六七年,邹茜玲的经济计划已经在全国推广了,现在华国是处在一个发展点和变革点之间,随时会抵达变革点,政治书上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华国的经济制度不会一直是目前这样子,肯定是要发生变化的,而这种变化除了经济发展自行推动,也需要上面有人去动。
  她现在已经掉回了京市过来,但是说到底在京市根基也不深厚,要发挥多大作用不可能。而变革中总会有混乱的,哪怕是和平变革,也不例外,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炮灰掉,她并不想做炮灰,也有些倦怠,这几年实在是很辛苦,再花更多心思来筹谋,太耗心神,她也没那么大野心要做华国经济领头人,所以这段时间其实工作也不是多高兴,她清楚自己到了倦怠期。
  所以知道有这个小生命的时候,邹茜玲就想好了顺势先暂停掉工作去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以后要不要再继续,那得看以后的情势,能够蝴蝶掉六六年那场危机,邹茜玲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华国有背景有实力的经济能人并不少,她能有现在这个成就,一方面是靠着过硬的专业实力和后世学来的经验,二是抱着一定要蝴蝶掉华国十年动荡的决心,拼着去干的。
  现在历史已经改变,她依靠后世穿越而拥有先知历史的优势已经没有了,往后要怎么做,还是不能太冲动的。
  因此,邹茜玲决定先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再不结婚到时候显怀,那就麻烦了,后世未婚生子还会让人诟病,更何况是这个年代,邹茜玲可没打算让自己孩子被人说是野种。
  辞职的事有点麻烦,但也可以解决,加上她手头上暂时没有什么重要工作,收尾也很快,所以在怀有孩子第三个月,邹茜玲就已经辞掉了工作,然后到军区那边跟唐朗把证领了。
  唐朗自然是高兴的,想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兴奋和激动之情是难以表述的,甚至无比感谢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
  不过这种高兴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在部队举行完婚礼没多久后,邹茜玲的孕吐反应就出来了,每天是吃多少吐多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唐朗着急得要命,变着法子找来食物做给她吃,依旧吐得不行。
  那段时间邹茜玲简直是难熬,每次吐得眼眶发红直掉眼泪,难受得要命,就觉得还不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坏脾气就上来了,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唐朗,迁怒他了,唐朗也被她折磨得瘦了些,但是却没有不高兴,还是心疼她更多,被打被骂还是好好伺候着,哄着宠着,细心地不得了,很大程度上安抚了邹茜玲的情绪。
  这个时候就很能看得出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待你,女人怀孕时候是很辛苦的,不止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很需要发泄也很需要人陪,不然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产后抑郁症什么的。很多时候,孕妇要是得了抑郁症,那丈夫其实要扛很多责任,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说我辛辛苦苦为你怀孩子你倒是撒手不管,那要丈夫做什么?尽享成果了?
  所以詹红星不小心见邹茜玲怀孕期间那么‘作’时就无比同情唐朗,说他不容易,唐朗没搭理他,他自己媳妇他乐意她作,更何况她还那么辛苦怀着孩子,作一点又咋了?
  廖小梅倒是佩服邹茜玲,那么弄唐团长人唐团长还不生气,也是厉害角色。
  邹茜玲不好说男女间那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然就是平白无故拉仇恨,因为廖小梅嫂子也怀孕了,他们是在六七年的时候调来这个军区的,现在肚子有六个月了,但是手上的活半点没落下,一対比确实显得她没用还娇气。
  不过邹茜玲也不是不心疼唐朗,又要打理军区又要亲自给她做饭照顾她,还得忍受她的脾气,只是人难受时就想折腾,不折腾憋着更难受,而且她也有点被唐朗宠坏了,难受时下意识就跟他发脾气。但是事后邹茜玲也后悔心疼,所以等她艰难的孕吐期过去后,她就乖巧回去了,晚上睡觉时还主动亲他。
  只是亲着亲着唐朗就主动推开她了,因为他有点控制不住,怕再下去就擦枪走火了,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乖,等孩子出生后......”唐朗喘息声有点重,眼里缠着浴火。
  邹茜玲坏心眼地勾着手指在他胸膛画圈,软着嗓音问他,“你不想要吗?”
  “医生说三个月后可以的。”
  后面一句话又逼得唐朗意志不坚定,他想要,又担心対孩子不好,忍了忍,还是憋住了,“算了,我怕你伤着。”他不敢保证自己在那极致愉快中时还能压抑自己。
  邹茜玲却因这句话心软下,手往下动了动,“朗哥哥,我让你快乐。”
  然后那一晚之后,邹茜玲不小心又给某个男人解锁了新技能,事后直接后悔了。
  可惜事实没有后悔药,这一晚的唐朗还是愉悦得要命,毕竟娇妻在怀却素了那么久,是个血性方刚的男人都受不住。
  --------------------
  作者有话要说:
  萧念白:没想到栽在了岳父的套路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怀孕其实还真是件辛苦的事,孕吐期过去后,慢慢肚子大了,行动也没那么方便,到后期还会有失眠,尿频,腿肿等等症状,邹茜玲常常被折腾得想哭,实在是太煎熬了,她恨不得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生出来,再也不要受这样的苦。
  “这一定是个小姑娘,太会折磨人了。”夜里邹茜玲抱着唐朗说话,她刚刚腿抽筋完,现在睡不着。
  唐朗摸摸她的脑袋,丝毫不为半夜醒来给媳妇按摩不快,也陪着她说话,“嗯,这闺女太不听话了,等她出来我要教训她,叫她这么折磨妈妈。”
  听他这么说邹茜玲又不乐意了,“闺女你不心疼啊?你是不是重男轻女?”那架势颇有种你敢点头就死定了的意思。
  唐朗赶紧表忠心,“没有没有,我心疼,但我更心疼我闺女她妈。”甜言蜜语也是被练出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呢!”邹茜玲表示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还动口抓着他的手咬了一下,充分把孕妇的无理取闹性子使得淋漓尽致。
  唐朗不介意她咬,还问她要不要再咬两口,把她惯到底了,邹茜玲嫌弃避开也不介意,还笑着低头去亲她,“我喜欢你生的,闺女儿子都好,我都喜欢。”
  邹茜玲这才满意了,她也是很民主的,不逼唐朗要喜欢闺女更多点,万一生出来是儿子,那不是我委屈她儿子麽,她是充分贯彻男女平等的,男娃女娃都好,她都会疼的,不过她觉得自己怀的应该是闺女,听说怀闺女比较折腾,廖小梅嫂子也说她这一胎怀相看着是女娃。
  “那你说要娶什么名字啊?”怀孕的邹茜玲思想很跳跃,“取个好听的,听起来就很甜很乖的,毕竟是小闺女嘛,你说对不对?”
  “嗯,你想取什么名?”唐朗陪着她磕唠,虽然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不过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橘黄色的光线暖暖,心爱的女人在怀里,她肚子里有着他们的孩子,还一起讨论孩子的名字,温情的他都舍不得破坏这样的氛围。
  于是这一唠叨就很晚了,邹茜玲也没意识到时间,怀孕后她更任性了,在外面工作的强势半点不见,又成了那个需要人哄需要人宠需要人爱着包容着的小女人,而且说困了说累了就自然地睡了过去,颇有些迷糊了。
  唐朗也习惯她夜里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摸摸她鼓起来的肚子,“小崽子消停点,别再把妈妈折腾醒了。”又给她调整好睡姿,亲亲她嘴角,这才满意抱着她睡下去。
  第二天唐朗起来又去托人买了钙片,虽然邹茜玲吃了还是会腿抽筋,但是他还是想给她补补钙,没准多吃些就会好点了。也是十分尽心了。
  不过怀孕也不尽是煎熬,不吐不抽筋时候还是会觉得幸福的,因为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看着它慢慢成长起来,是很感动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当时也是在夜里,两个人先是惊讶,之后就高兴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连唐朗这么稳重的人都会傻兮兮地哄孩子再动一动。
  还有两个人一起去医院检查,各种各样的小事都会让人觉得快乐,虽然唐朗很忙,但是他却尽量抽时间陪着,这一点就让邹茜玲觉得怀孕承受的这些都很值得。
  她一点都不后悔在这个时候停掉京市的工作专心养胎,对她来说,这种家庭的温情是比工作更为重要的。
  肚子快八个月的时候他们请了个月嫂兼保姆,本来唐朗是不同意的,虽然他可以接受邹茜玲娇气,但是请保姆这事太过了,他是从斗地主斗富户年代过来的,觉得请人干活是种剥削行为。
  “可是我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啊,你白天又要工作,有客人来也没人帮我招呼,家务也没法做。哎你别说你自己会做家务,别以为我不知道老詹在背后嘲笑我,说我厉害,把你管的服服帖帖的,我不要面子的嘛?”邹茜玲傲娇了,“而且我这是第一次做妈妈,我没经验,你也不懂,到时候出意外咋办?”
  “别胡说!”唐朗听不得她说出意外这事,前段时间廖小梅嫂子下楼梯时不小心摔着了,立马给送医院生产去了,差点没去了半条命,唐朗一联想到邹茜玲身上,就不寒而栗,也不反对了,不过他还是说别请保姆,就从亲戚里找个人来帮忙,给点工钱,说起来他比较能接受。
  “那随便你,但是你得找个老实本分的,最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不然有麻烦抹不开面我可不管你,弄不高兴了我就回京市,你自己处理。”邹茜玲霸道着说,不过这也是真心话,找亲戚就是容易有麻烦,要不是唐朗心里那坎过不去,她请保姆是绝对不会请亲戚的。
  至于唐朗他娘张赛英?邹茜玲是不考虑的,虽然她这几年是刷了张赛英不少好感度,但是因着她拖着结婚的事,张赛英心里对她多少还是有芥蒂的,要是让她来,看见平时她那么‘折腾’她儿子,怕不是要被打死。而且也没让长辈伺候晚辈的道理,邹茜玲不是那恶媳妇,请个保姆的钱她出的起。
  唐朗自然也不会现在就让他娘过来,因为他也了解他娘,知道他娘传统的思想,肯定不会让他做家务做饭的,到时候他怕气着他娘,也怕他媳妇受委屈,他可不想挑起这婆媳矛盾。
  不过找人帮忙还是要通过他娘那边,借口也好找,眼下他四弟媳妇也怀孕了,家里离不得人,他娘暂时就先不要过来,不然容易让四弟他们多想,只叫张赛英帮忙在亲戚里找个能帮衬的,有经验的信得过还有空的,好好给照顾到生娃出月子就行。
  张赛英多精一老太,能被唐朗糊弄?肯定是怕她欺负他媳妇呗,真想一巴掌给甩过去,这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玩意,不过倒是尽心给找人,唐朗说的也对,两个媳妇同时怀孕不能偏颇,不然容易弄得家里不和睦,而且现在还不到娃出生时候,她也不想离家,离老头子太远,军区是好,但是没人陪着聊天啊。
  而且她也知道邹茜玲那人娇气,她老四工作忙,一个人肯定弄不过来,到时候亏的还是她孙子孙女,不值当,自然会尽心给找人去帮忙了。
  张赛英这些年也渐渐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现在老四娶了人家,也就是一家人了,平时可以有点不快,但是正事上得拎清,更何况这些年邹茜玲也是有心,虽然没回来,但是逢年过节就给寄东西回来,她一年四季身上的新衣服就没缺过,去年过年给寄了一件大衣回来,厚实又好看,听说还是出口的,不容易得呢,这孝顺劲村里人谁吧羡慕,哪个媳妇这么大方是吧?
  于是享受着村里人羡慕的张赛英慢慢就邹茜玲的偏见就少了,现在她也怀了她家孙子孙女,也可以了,还能有啥不满意的呢。
  最后找来找去,找到了个本分老实勤快还爱干净的远方亲戚,隔着好几层关系吧,也是不容易,是尽心了。
  这远房亲戚姓郑,四十多岁,家里人口多,关系倒不复杂,就是想赚点钱,因为还在上学的小儿子有学习天分,想供出来,庄稼人没啥赚钱门路,并不是每个村子都像下坎山村那样有厂子,富裕的,因此听说唐朗这边要找个帮忙照顾孕妇的,立马就同意了,包袱收拾收拾拿着张赛英给买的票就往部队去了。
  她也是知道的,说是请人照顾孕妇,但是肯定要做家务要忙活的,不然凭啥人给开那么高工资,虽说是亲戚,那也是远亲,交情其实不大,活肯定得干好了,所以定位就清楚了,不矫情,不仗着长辈来摆谱。
  这一点邹茜玲无比满意,她最怕唐朗给找个架子比主人还大的,不是说她要耍主人威风,而是她请人来是帮忙不是添堵的,哪个啥的出钱找不快的?
  所以见了人,她态度端正,邹茜玲也不给找茬,说了大概要做的活,就没别的要求,加上这还是远房亲戚,吃住肯定在一块,也给买了两套好衣裳,尽尽晚辈的地主之谊,礼仪上不出错,让唐朗心里也舒服。
  郑妈自然也是感动,她家不富裕,乡下弄票也难,就结婚时候穿过新衣裳,到现在几十年了,每次都是紧着老人紧着男人紧着孩子来,自己的衣服是缝缝补补,哪里还有新衣裳穿,因此对邹茜玲感官就很好了,做事也更尽心了,平时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照顾邹茜玲也上心,完全不用人多嘴。
  这样一来唐朗和邹茜玲都轻松不少,尤其是唐朗,也不用每天下班就赶着给邹茜玲做饭,免得饿着她,平时也不担心邹茜玲一个人在家会出事了,也肯让她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散步了,毕竟有人看着。
  就这样平安地到了预产期。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预产期是在晚秋时候,天气也凉爽下来,还不会太冷,可以说是个不错的日子。
  在预产期前一周唐朗就想把邹茜玲给送到医院去待产,因为部队距离医院有一定的距离,他担心要是突然发动了在路上耽搁时间就不好。不过邹茜玲一开始没肯去,越是到了预产期她就越紧张不安,要是这时候去医院唐朗肯定没办法陪着她,她不想自己孤零零的住医院。
  “不是有郑妈在麽?”
  “可是我想你呀。”
  一句甜言蜜语就让唐兰翘起嘴角,他其实更好哄。不过该坚持的还是坚持,“你先到医院住着后,晚上我就过去看你,行么?”他还是担心会突然发动,路上送不及时邹茜玲要受苦,自廖小梅嫂子生产前出意外,唐朗对这事的态度就上心了好几十倍。
  邹茜玲最后还是给他哄到医院去了,毕竟她也知道事情轻重,于是第二天下午唐朗早早安排好了工作,就亲自带着邹茜玲和郑妈过去医院,带上之前买的各种生产用品和日常用品,细致地一个没落下。
  到了医院,见床位不紧张,就给弄了个单间病房,再要了一张看护用的小床,晚上郑妈就能睡在这里,邹茜玲肚子大了不方便,有事能让郑妈帮帮忙。
  不过唐朗没想到的是,刚来医院第一天呢,当天夜里邹茜玲就发动了,好在他没有离开,想着先陪陪她,不舒服了好安慰安慰。
  阵痛一来邹茜玲脸色就不好看了,最近几天也常阵痛,她非常不喜欢这感觉,是一场煎熬,一开始以为还是像前几天一样,痛一会就过去,结果羊水破了,这才知道真的要分娩了,拉着唐朗的手就不放,“我害怕。”
  事到临头,邹茜玲还是怂了,前世新闻就说女人生产是最痛的,跟过鬼门关没啥区别,她现在一阵阵地痛,想到还有更痛,当即就不行了,对着唐朗就哭得泪眼汪汪,“你去问医生把我麻醉过去然后破腹产行不行,太痛了我害怕。”
  这话简直是幼稚又傻气了,可惜这个场合唐朗半点笑不出来,手忙脚乱地让郑妈去喊医生过来,自己给她擦眼泪安慰她,“不怕不怕,一下下就好,我们就生这一次,生完就不生了啊,不哭了不哭了。”
  邹茜玲哭得不行,好在医生很快赶过来,妇产科有名的女大夫,给妇女接生过无数次,让唐朗先出去,检查一下就道,“还不行,宫口才开了一指,下床来走走,看这情况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生呢。”说罢又对着唐朗和郑妈道,“家属可以先去准备点吃的,待会生产才有力气。”
  闻言郑妈立马就出去了,她在唐家这几个月看得很明白,唐团长跟他媳妇恩爱得很,这时候邹茜玲需要的是唐团长的陪伴,而不是她的,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准备好吃的端上来,好在他们早就联系好了医院附近一户人家,三餐跟他借灶房食材煮东西,给点钱,下午来的时候他们自己带了一些鸡蛋和面条,现在正好煮完鸡蛋面,多磕几个蛋,吃了好有力气。
  而这边医生给检查完就先去忙别的事了,还有别的孕妇也生产,不可能只看着邹茜玲一个。
  唐朗心疼邹茜玲,但是医生说了现在下地走走待会生孩子会比较轻松,也只能扶着她一下下在地上走,一边走一边哄,保证生完这一胎,不管男娃还是女娃,以后都不生了。
  要是没看见邹茜玲这段时间受的苦,唐朗大概不会说这种话,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有多子多福的思想,他也不例外,但是从邹茜玲发现怀孕到现在,他一直陪在身边,亲眼看着她怀孕期间的难受,尤其是现在,一边疼一边哭,看得他真的心疼,邹茜玲虽然在他面前很娇气,但是却不是容易哭的人,可是怀孕以来,都要变成小哭包,唐朗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再受一次苦,他是喜欢孩子没错,但是比起邹茜玲,孩子的地位要排的后面一点,不然早扛不住他爹娘的催婚找别的姑娘生他个四五个了。
  不过眼下说这些也没用,孩子还没生出来,还在受着疼,她宫口开的特别慢,完全还达不到分娩的地步,郑妈反倒是煮好了食物端上来,让唐朗给喂了吃,然后又继续走,邹茜玲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疼痛的时候一秒钟都像几分钟那样漫长,浑身都汗涔涔了,越到后面越是疼,最后实在受不了,让唐朗快去找医生,她宁可破腹产留道疤,也不要再受这个罪了。
  妇产科女主任终于过来,把人给推进了病房,不过这破腹产却不是这么好做的,这是个大手术,手术后出现的大出血,感染,血栓等症状的几率要比顺产高,而且产后疼痛会更明显,一般来说是胎位不正,胎儿过大,以及产妇生命体征过弱才会建议做破腹产,邹茜玲虽然骨盆小,但是她怀孕时梁晓雪给开了均衡营养的单子调理过,胎儿体型正常,加上来到这世界后劳动量加大,体质也没那么差,完全可以顺产,所以妇科主任不建议给她做破腹产,不过碍于唐朗身份在,她也跟唐朗说明这危害,免得得罪人。1
  唐朗这时候自然是遵从医嘱,哪敢让邹茜玲在这事上乱来,“很快就好了,别怕啊,我在外面等你。”
  邹茜玲泪眼汪汪看着他,但是还是点点头,为了唐朗她也要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她还没活够呢。有了这个念头,到这时候邹茜玲也咬牙忍下疼了,抹抹眼泪对唐朗扯出一个笑,被护士推着送进产房了。
  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的指令,邹茜玲终于头脑冷静下来了,越是到了这关键时刻她就越清醒,之前的懦弱害怕仿佛都不见了,她是一定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的,她怀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狠下心,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强大的。
  只是也没法一鼓作气就生下来,她体质大概是不容易分娩那种,在产房待了好久都没好,力气感觉都快用光了,最后凭着一口子,还是借着捂嘴把空间里切好的百年参片给含住,借着再吊吊气。
  而在产房外等待的唐朗更是焦急要命,比他们晚进去的产妇都推出来了,邹茜玲还没动静,担心的情绪是越来越浓厚,死死压抑着不好的念头,心里却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后悔要了孩子,要是……
  唐朗不想再深想下去,想找根烟抽一下,结果却没找着,这才想起来和邹茜玲在一起就很少抽烟,她怀孕时更是完全戒掉了烟,因为她说这对孩子不好,也对她不好,她吸‘二手烟’身体受到伤害会更严重的。唐朗不懂她哪来‘二手烟’的概念,不过确实是不抽了,对邹茜玲不好的事他都不想做。
  一想到从前种种,又见她躺在里面情况不明,唐朗压抑不住地往墙上捶了一拳,为什么要孩子呢!
  好在快到天亮的时候护士终于出来了,唐朗都没听她说是男是女,直接就闯进去了病房,病床上邹茜玲浑身是汗,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颊上,脸色苍白,下唇瓣还咬出血来,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半点美感都没,可是唐朗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过去就牵起她的手感恩般地亲了又亲,“茜茜,茜茜。”一声声地叫她,声音似是有了梗咽。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还在。
  邹茜玲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是本能还是问一下孩子,她记忆都混乱了,只自己一直在用力,什么时候结束都没多少印象了,眼下见到唐朗,意识又清醒了许多,问他,“孩子呢?”
  唐朗这才想起他的娃,赶紧要去找护士要孩子,郑妈已经先一步抱了过来递给他,当即搂着新出生的小家伙道,“在这呢,你看看,你最厉害了,都当妈妈了。”
  邹茜玲看了眼,确定孩子是好好的,这就放心了,实在没力气,不想说话了,就昏睡了过去。吓得唐朗脸色大变,还是妇科主任说是睡过去了,没大事,这才放心下来,又仔细看了眼怀里的娃,浑身红彤彤又皱巴巴的,还没什么头发,跟小老头一样,一点都不像他和邹茜玲的娃,还连累她媳妇吃这么多苦呢,真是气死个人,但这又是他媳妇生的,又讨厌不起来,先递给郑妈去带一带,他得给邹茜玲换身干燥的衣裳,不然这么穿着容易感冒。
  郑妈带娃很有经验,对唐朗这家主顾又有好感,自然会尽心照顾好,留下空间让唐朗给邹茜玲整理下衣裳这类的。
  唐朗之前特意找医生问过产后产妇注意事项,虽然手法生疏的,但是照顾邹茜玲决定认真细致又耐心,给整理一遍后,又想起刚刚她说话时嘴里的异常,顿了顿,轻轻动了她的嘴巴,果然看见上颚贴着异物,这里没有工具,于是想都不想就亲上去,退出,嘴里吐出来,是一片参。
  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