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我是女配![穿书] 第62节
作者:猫猫咬尾巴      更新:2022-04-10 18:26      字数:3953
  云向南也原封不动地把呵还了回去,“御兽宗收徒,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持笛男子还欲说话,就见王怜枝淡淡道:“陈秋。”
  他只是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那持笛的陈秋便乖乖噤声,可见其平时在弟子中的威信之高。
  “可一个炼气期在船上,我们就多了许多麻烦。”琵琶女神情十分不耐烦。
  这里是无尽虚空,他们要登船,必须临时打开灵舟的防御结界,只是瞬息功夫,对其他人影响不是很大。
  但问题是现在灵舟上有个炼气期,实力弱得宛如一只蚂蚁,哪怕只是瞬息的时间,她也支持不住,只怕会立刻暴毙而亡。就算是她身边的两个元婴期修士联手相护,都有些困难。
  不管她死活吧,对清音阁的名誉有损。虽说也不用在意,无人敢说三道四,但想着心里头总归不舒服。
  这可是前往苍玄界的灵舟,何时连炼气期都有资格登船了?
  “不麻烦。”
  众人就看到白莞开始往外掏法宝了。
  一个接一个的灵宝甩出来,把甲板上的其他人都看愣了。眼红者众,然他俩都是元婴期,背后还是御兽宗,纵然眼红得滴血,也没人敢去招惹他俩。
  笑话,那么多宝物傍身,之前还看到身边有灵兽,就这样的人,不派出十来个元婴期还真啃不下。其难度不易于捉个妖!
  白莞用灵宝将苏饴糖和云听画全副武装起来,等她觉得差不多了,便说:“现在你们可以进来了。”
  琵琶女:“白莞、云向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白莞:“素衣仙子的琵琶还缺一个龙丝弦。”
  秋素衣微微错愕,随后唇角一勾,“哦?眼力倒是不错。”
  “难不成御兽宗还能养龙?”
  “龙目前倒是没有,不过祖传下来的龙丝弦倒是有一根。”白莞素来以钱服人,她也知道清音阁的人得罪不起,为了避免起冲突,就当花钱消灾了。
  反正一共也就十二个人,一人给个东西她也出得起。
  有他们来替甜甜乖乖安神,她也放心一些。
  要知道,灾厄气息遗留的影响,一般人都难以察觉,等到真的出问题时,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王怜枝起身,他本是坐在舟头,在站起来一刹那,甲板上的师弟师妹们也俱都收起自己的乐器站好。
  灵舟上方的结界黯淡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月牙船消失不见,船上的人全部都出现在了甲板上,引起甲板上不少修士的惊呼。
  这十二乐修男的俊女的俏,个个都有不少崇拜者,走到哪儿都受人追捧,会引起轰动一点儿不奇怪。
  他们自个儿也挺习惯,大多数都眼神漠然,对四周的人视而不见。
  倒是那个持笛的陈秋笑容满面,还时不时与人点头示意,遇到容貌姣好的女修还眼神暧昧举止亲昵,好似狂蜂浪蝶一般。
  坐镇灵舟的是位元婴期的阵法大师,直到此时才露面,他与王怜枝交流一番过后,王怜枝就吩咐师弟师妹们分开行动了。
  就见清音阁的弟子各自拿出一个玉瓶,瓶中插有一截不认识的绿枝。
  看造型有些像她那个世界观音大士手里的羊脂玉净瓶?就连用法都跟电视剧版西游记里有几分神似。
  他们用树枝蘸水,撒遍灵舟。
  王怜枝没有跟其他人一起洒水,他朝灵舟舟头的位置走了过来。
  白莞将云向南挤开,笑脸相迎:“怜枝公子坐下一起喝一杯?”
  “我瞧着你那凤首箜篌,还缺一根金凤火羽。”
  白、土豪、妈妈粉:你想要的东西我有哦。
  他们的位置本就有桌椅,是整艘灵舟视线最佳的观赏席位,之前没人过来跟他们抢位置,如今王怜枝过来了,白莞都高兴坏了。
  待王怜枝坐下后,白莞又说:“还请公子替我家孩子看看,稳固心神。”
  说着,她从储物法宝里拿出一个玉盒递了过去。
  见王怜枝没接,白莞只是将盒子打开放于桌上,盒内是一根火红的凤羽,在盒子打开刹那就有火焰从羽毛上飘出来,火苗蹿起了一尺来高。整片羽毛都在燃烧,火焰随风翻卷,不愧是凤凰火羽。
  云听画啾啾地吵了起来。
  直接被白莞施了个禁言术,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苏饴糖连忙开了兽心通buff,就听到云听画说:“那羽毛我好喜欢,娘居然藏着这样的东西都不给我?”
  是哦,云听画都喜欢睡火堆,凤凰火羽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苏饴糖也不知道为何白莞没有将凤凰火羽给他,不过以她对白莞的了解,绝对不是舍不得,肯定有她不给的原因。
  正想安慰云听画几句,就发现他自个儿安静了下来,露出一副沉思状。
  “莫非是我承受不住那羽毛的力量?”
  “总归有些原因。”
  他继续道:“甜甜你喜欢红羽毛还是青羽毛?”
  苏饴糖:“喜欢你的幸运小羽毛。”
  凤凰都没听说有幸运buff呢。
  云听画满意了,把头扭到一边,坚决抵制桌上那根凤凰毛的诱惑。
  那边用眼角余光关注着云听画的白莞松了口气,她还是挺担心乖乖闹脾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哄好了,他真的长大了。
  王怜枝眼睛往那盒中淡淡一瞥,银灰色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感情,像是里头凝了一座雪峰,在他视线扫过凤凰火羽的时候,苏饴糖都感觉那羽毛上的火焰都好似微弱几分。
  他带了面具也看不出神色,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半点儿起伏,好似根本不把凤凰火羽看在眼中:“这里灾厄残留的血煞气最弄。”
  “我会念一段清心咒。”这是他来这里的原因,跟白莞许诺的法宝无关。
  说完,王怜枝眼睛阖上,手中出现两块阴阳鱼,左右手各执一块,轻轻敲打起来。明明是玉石做造,敲响时却犹如石头抛入湖中,咚的一声响。
  不知为何,明明王怜枝闭着眼睛,苏饴糖仍觉得他在看她。
  或许白莞他们也是同样感觉?
  反正这会儿大家都望着王怜枝,苏饴糖也就好奇地看向他,这个作为重要配角的人物,以后也会道心受阻,跌落神坛。一想到他后面的结局,苏饴糖就难免有些感叹。
  这个人,在原书里也只是过于冷漠,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男主也是正常挑战将他踩下去的,倒也说不清谁对谁错,那时候觉得男主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加上对战写得格外荡气回肠什么战斗中领悟进阶之内的设定让男主添色不少,如今看到活生生的王怜君,又觉得他其实也没错。
  无非是一直想将女主带回去,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被妖魔所引诱,那是他身为清音阁大师兄的责任,也是对未婚妻子负责。
  不过道心受阻不代表就会一直沉寂下去,那不是他的结局,至于以后会如何,那她就无从知晓了。
  苏饴糖依旧瞅着王怜枝,目光还有一丝怜悯。
  一边轻声念咒,一边分出一缕神识观察她的王怜枝心中微讶。
  他的确一直在关注苏饴糖。
  因为她只有炼气期,其他人不受影响能够活下来尚且可以理解,但一个炼气期也能活下来,王怜枝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白莞的法宝能够阻挡肉身攻击,但妖魔影响最深的可不是身体,而是元神。
  灵舟的防御屏障出现了裂纹,会有妖魔煞气侵入其中,所以才需要他们来处理。只是一丝一缕的气息,足以让一个炼气期修士彻底崩溃,更何况,他还注意到这个炼气期修士经脉受损严重。
  他怀疑她已经被妖化了,这一片地方残留的妖魔气息最浓也能说明这问题。若非不是顾及御兽宗,他或许已经用了搜神之术,直接用神识侵入对方识海,观察她识海是否有异。
  因为怀疑,他来她面前念咒,还用上了灵器阴阳鱼。
  结果她一点儿事情没有,看向他的眼神还充满同情,这是何意?
  一段清心咒念完,王怜枝睁眼。
  他直接问:“为何同情我?”声音清冷,却犹如雪山上刮起的冷风,卷了无数冰雪在其中,砸向迎风攀爬的登山人。
  苏饴糖:她嗅到了熟悉的真言符的味道。
  好在她有挂,天道不许她说真话!她绞尽脑汁后灵光一闪,想到了怎么回答。
  苏饴糖:“天天戴面具不透气吧?”其实她还想有点儿好奇,久不见光的地方,会不会白得更明显。就好似夏天穿短袖,晒到的和没晒到的地方就是两个色号啊。
  不过这个感觉不太礼貌,所以苏饴糖没好意思问。可能修真界的美男子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叭……
  “噗!”在一旁闷闷不乐喝茶的云向南都直接喷了。
  白莞强忍着笑,一手还捂着肚子。她可欣赏王怜枝了,不能笑他,可是好好笑,憋不住啊天啦!“哈哈哈哈!”
  云听画被他娘施了禁言术还不能开口,这会儿只一个劲儿地点头,用行动表示甜甜说的都对。
  王怜枝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他收起阴阳鱼,起身欲走,刚迈了一步,袖中箜篌无人弹奏却发出一声清音,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坐下。
  王怜枝摸出一个丹药瓶,拿出一粒装在另外的小瓶子里后放在了凤凰火羽旁边。
  “我用润脉丹交换。”
  润脉丹,就是目前苏饴糖最需要的丹药。
  凤凰火羽,也的确叫他心动。
  彼此交换,在他看来最合适不过。
  “换换换!”不能说话的云听画已经在心里头咆哮了,他直接小跑过去,用头把凤凰火羽的盒子顶开,又用爪子把丹药瓶往苏饴糖的方向带。
  王怜枝一直声音清冷,目光也是幽冷无情的,直到这时,他嘴角才微微翘起一个小小弧度,“倒是养了只好鸟。知道主人要什么。”
  他也知道,凤凰羽毛对飞禽类的灵兽都格外有吸引力,而这只小翠鸟不过凝神期,居然能抵挡住凤凰羽的诱惑,把羽毛往外推,把丹药往里扒。
  瞧着还怪可爱的。
  “那就多谢了。”白莞也高兴,他们虽然有钱,但也没能买到润脉丹,找个丹药大师预订了,也是十年后才能取。
  现在有了润脉丹,甜甜的经络就能很快恢复,她恢复从前的修为境界指日可待。
  就是王怜枝居然会随身携带一整瓶的润脉丹,他要这个丹药有何用?
  交换成功后,王怜枝带着火羽离开,白莞将丹药瓶塞到苏饴糖手里,“等会儿回房间了就吃!”
  苏饴糖点头,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没想到润脉丹居然能跟王怜枝换到,也就是说,她终于可以不用继续当底层菜鸡了?
  太好了!
  她朝着金丹期迈了一大步,离领养滚滚又近啦。
  负责灵舟的管事没喊大家离开,所有人都只能继续呆在灵舟上。不多时,清音阁的弟子已经将整艘灵舟清洁了一遍,就在苏饴糖他们以为差不多可以回去了的时候,清音阁弟子又摆出了一套青铜编钟。
  编钟造型有些怪异,好似本该是上下两排,但现在地下那排空了,足足空出了一人多高,上面那排一共有十六枚磬,此刻明明有人在搬动摇晃,上面的编磬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