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恍然大悟，感情这张天灏还在替老东家谋福利，想拉自己跟同仁堂合作。只要合作了，就不会是竞争对手，而且大华堂现在有订单，有丹方，就缺炼丹炉和丹师。张天灏有两个弟子炼丹技术不错，正适合与大华堂合作。
  这个想法刚出，一旁的华雪莹拍手笑道：“好呀，好呀！大华堂和同仁堂合作，我爹在世时都想过，可惜一直没做成，要是被我达成了，爹在天庭一定非常高兴。”
  “咳咳！”华涛咳嗽了两声，大手在美女师姐腰间捏了捏。
  “哎呀阿涛，同仁堂是中医业界的领头羊，能够跟它合作，是咱们的荣耀。张叔，您说，如何合作法？只要互惠互利，阿雪可以拍板，没有问题！”华雪莹根本没把华涛的暗示当回事，心直口快地答应了张天灏。
  “呵呵呵！还是阿雪直爽，那老夫就说了。这样，这个通络丹我非常看好，如果你们愿意，我出面撮合，让老大顾均，老三张纪作为申都同仁堂的代理人，与你们合作开发，他们两个手下都带了新弟子，会炼丹。只要你们点头，同仁堂占几成份额，你们就可以在老夫这儿取几尊炼丹炉。”张天灏大笑道。
  “张叔。炼制的药材很独特的。”华涛苦笑道。
  “没关系，你们有就行，材料大华堂提供。同仁堂只负责炼制，老夫还可以促使通络丹直接在数千家同仁堂分店全方面上架销售。”
  张天灏拍着华涛的肩膀，他自然知道大华堂不可能轻易交出通络丹的丹方，就算合作，华涛也一定会在材料上作出某种限制，但他现在考虑的是利益，其它东西无关紧要。就算现在搞不到华涛所说的那些特殊药材。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弄到了丹方和炼制流程。就等于弄到了制造通络丹的通行证。
  华涛抚着额头，心中盘算开来。
  既然华雪莹已经答应了对方，自己说不，肯定让她不高兴。其实合作有利有弊。有利的是：大华堂可以利用同仁堂的渠道和名气，很快打开新药品的销路；可以解决丹炉紧缺的问题；还可以改善与同仁堂的关系。有同仁堂这个巨无霸作为战略伙伴，对大华堂的名气能够起到极大的提升效果。
  当然，弊端也明显：合作得好，就可以互惠互利，合作不好，有可能刀枪相见，因为合作不成功打官司的案例比比皆是。现在他跟萧氏的合作就处于微妙的关口，有迹象表明。萧老狐狸很快就要露出本色，对大华堂张牙舞爪了。
  “华涛呀，同仁堂和大华堂都是中医药堂。共同承载着发扬中医药精髓的重任，不要总是将利益放在眼前，要用长远的目光来审视。此药如果有两家中医药堂共同发起，老夫打包票，它必定一炮而红，迅速将一些西医同类药物挤出市场。”张天灏劝说道。
  “张叔。我要天灏炉和第一第十号炉。”华涛迅速有了决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张天灏大喜：“哈哈哈！很好。三个炼丹炉你现在就可以搬走。说好了，同仁堂要三成的股份。”
  “不，我让出四成，不过还有两个额外的要求，第一，您得提供三个炼丹炉的丹火石。”
  “丹火石？”张天灏愣愣，马上点头，“好说，丹火石老夫备了数箱子，你要缺少可以拿去。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这十二号残鼎可否借给我研究一下？”华涛走到十二号黑鼎前，指着桌上的品相不佳的铜鼎问道。
  “难道你认识此鼎？”张天灏眼前一亮，似乎嗅到了某种味道。
  “哎，张叔，您想多了，我就想拿着它去其它地方找找，看能否配到一个合适的炉子。”华涛摇头笑道。
  张天灏一听此话，露出一抹失望神色，略沉吟了几息，挥挥手：“拿去吧，要是配不到合适的炉子，记得拿回来给老夫，只要别把它当垃圾扔了就好。”
  “多谢张叔！”
  “嗯，不要客气，记得现在是四成。”张天灏伸出四根指头。
  华涛笑笑，继续道：“张叔，您的要求我们原则上同意，咱们两家各派出几名炼丹师傅，共同组建一个制药公司，大华堂出配方和材料，拥有通络丹的所有权和市场开放权；同仁堂提供渠道和四成的注册资金，拥有四成的股份利益，并可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和监督。您看是这样吧？”
  “好，就这样！老夫虽然退休了，但在同仁堂还有一些发言权，咱们今天达成的协议，马上草拟一份，签好字，你们两口子就可以出门。至于具体合作事宜，我让老大派人找阿雪，这是后话，不急。”张天灏也决断道。
  张天灏话音刚落，突然眉头紧蹙，抚着前额，闭目开始呻*吟。
  “张叔，您怎么了？”华雪莹急忙扶住张天灏。
  “没什么，老毛病，偏头痛，二十好几年了。你爹在时还帮我诊断过，现在吃的方子，就是你爹开的，可以暂时镇住。年轻时没觉得什么，抗抗就过去了，现在老了，不仅发作的频率高，疼痛感也强烈了许多。”张天灏喘息说着，回身走出地下室。
  就十多息的工夫，他的额头上已经汗珠滚滚，脸色泛白，嘴角青乌，一副大病来临的模样。
  华涛只将十二号黑鼎拿在手中，跟着出了地下室。到了客厅时，张天灏虚脱般躺在沙发上，摸索出数个丹瓶，双手颤抖地吞服开来。
  一炷香时间后，张天灏的脸色逐渐平复，出汗也慢慢停止，气息均匀了许多，显然疼痛感已经消失。
  “张叔，您是大国医，难道也看不出自己的病症么？”华雪莹好奇的问道。
  “唉，谁说不知道啰？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这是脑病，如果推算得不错，就是脑袋里长了瘤子，当思考问题过多时，压迫到脑部经脉所致。你爹说，我这病跟曹操的病差不多，要断根，必须用华氏金斧破开脑袋，取出里面的瘤子。”
  “那您怎么不让我爹给您治疗？”
  “呵呵，说得好听，脑袋瓜子是那么好破开的吗？就算我同意，还要问问同仁堂的股东们同不同意。曹操当年不肯让华佗开颅，还不是怕一斧头下去就一命呜呼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不痛死，就还是好汉。”张天灏略带自嘲道。
  华涛只是听着，没有打算出手给张天灏把脉的意思。毕竟这是一个国医泰斗，也有极高明的针灸术，如果连他自己治不好，这世间能够医好的人就所剩无几了。
  张天灏喝了几口茶，趁着华雪莹起草协议书的时候，起身活动了一番，确定再无大碍，才再次回到位置上。三人均在合作协议书上签了字，张天灏也命人将三尊炼丹炉搬上了华涛的奔驰越野车。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早上九点，比预计接待的时间整整长了一倍。张天灏签完协议书，就上楼休息了，他让别墅的管家将华氏师姐弟送上车。
  …
  回堂路上，华雪莹心情格外好，看华涛的眼神里满是小星星。
  “阿雪，你这么看好跟同仁堂的合作？”华涛往边上挪了挪，避开美女直勾勾的眼神。
  “不是，我看好你。”美女挪身过来，勾着他的脖子道。一座翘挺的山峰直接抵在他的胸前，轻裂红唇，带着浓浓的魅惑味道。
  “哼哼，你这是拿我讨好张老头，别忘了，他是同仁堂的元老，说到底要为同仁堂利益服务。你把通络丹交给他，就是把自己的钱往他兜兜里送。”
  “涛哥，别那么小气嘛！咱们不缺钱，老提钱钱钱，多没情趣。”美女眼中异彩连连，半个娇躯已经窝在了华涛怀中。
  华涛嘴角微微哆嗦，摇摇头，给美女做了一个别嚣张的暗示。这里毕竟在车内，前边还有司机兼保镖方毅，两人公然卿卿我我，非常不合时宜。
  美女似乎嘟嘴哼了一下，将螓首埋在男人的胸膛上拱弄，继续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就想跟张天灏这样的顶级大师合作。同仁堂如何我不清楚，但张天灏德高望重，才艺双全，是医学泰斗，阿雪除了爹，就数佩服他了。你还记得上次吗，要不是玉娘提点我一下，我肯定已经去同仁堂坐诊了，也就没你华涛什么事情。”
  “是啊，你去了同仁堂，也没有大华堂什么事情，估计宝哥已经占据了大华堂，而你也被同仁堂利用完毕，一脚踢出，最终流落街头。”华涛揶揄道。
  “咯咯！我阿雪有那么衰吗？好了，这次你就听我的，好好跟同仁堂合作，咱们掌握六成的股份，还怕同仁堂算计不成？”华雪莹甜笑着，根本不避讳前边开车的方毅，小手儿勾住华涛脖子，将双峰毫无保留紧贴上来。
  “知道了，我的小公主！你涛哥掌握了通络丹中三道绝密的药材，就算他们想算计，也没有那个能力。”华涛轻轻扭住美人琼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