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顾凡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李诗这段时间一直写x资金的新闻，原来如此。”
  “好说，好说！”海威斯表明上笑呵呵，心里发愁，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让顾凡知道了身份，这下不好办了，完全偏离了计划。
  随后，大家随便聊聊，然后双方道别，顾凡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
  等海威斯走了之后，顾凡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开车往回走，嘴角仍不住上扬，计划很成功。
  没错，今晚都是顾凡和李诗安排好的。首先就是李诗借助写稿子很晚这件事，有需要海威斯在稿子写完之后来审核的事宜，就等着海威斯上钩。
  如果海威斯不来公司，只要看邮件的话，那么计划结束，李诗和顾凡再想其它办法。
  如果海威斯亲自来公司，那就很大概率海威斯会送李诗回家，而顾凡就在必经之路上埋伏。
  顾凡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接近海威斯，只有接近对方，才能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才可以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如果是一般人会想着，躲在暗中继续观察，通过李诗来获取情报，伺机而动。
  但顾凡并不这么想，他站在x组织考虑问题，如果自己是x组织，派驻x基金和海威斯来到这座城市，肯定会想到顾凡会通过x这个字母，将x基金和x组织联系到一起，顾凡一定会提防x基金的。
  顾凡又想过以x组织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李诗和顾凡的关系，也不可能不知道李诗会将知道的内容传递给顾凡。
  如果x组织利用李诗传递给顾凡假情报呢，在关键时刻，误导了顾凡的判断方向的话，那就这么糟糕了。
  于是顾凡在思来想去之后，决定主动出击，将自己和李诗的关系暴露出来，堂堂正正摆在了x组织面前。再简化点就是我知道你们x组织知道我和李诗的关系了，我只是要告诉你们，我已经不打算通过李诗来查探你们了，至于你们会不会利用李诗来传递给我假情报，就看你们的了。
  既然顾凡变招，那么x组织也不得不被动变招，计划和节奏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这也是顾凡想要看到的，只要对方稍微一乱，就有可能露出破绽来。
  现在海威斯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么巧，他也没看到李诗玩掏出过手机，应该不是李诗刻意通知顾凡从半路中杀出来，但如果这真是巧合的话也觉得蹊跷，但如果是刻意安排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李诗看到海威斯发愣的样子，就说了一句：“老板，你开车的时候能专注点吗？”
  “哦，好的！”海威斯会过神来，立刻握紧了方向盘，虽然及时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忍不住去想，如果这小子今天是刻意接近我的，那么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等到将李诗送到小区门口之后，海威斯立刻拨打了比他高一级的电话，将事情最新的情况告知。
  x组织高层忍不住赞叹了起来：“好小子，这等于是正面向我们发起挑战啊。”
  “没错，这小子知道玩暗的玩不过，干脆来明的。”
  “看样子，李诗是不能利用了，这样李诗反而会很安全，我想这也是顾凡想要的吧，这小子考虑的很周到啊。”
  “没用的，他始终斗不过我们，除了李诗之外，他身边可以利用的人实在太多了。”
  第1105章 这是一次考验
  三天之后，顾凡收到了李诗的消息，就是海威斯去考察了某个工业园区，并表示十分看好这个工业园区的某个厂背后的上市企业，也就是说这个企业的股票会涨。
  以往李诗就是这样将消息传递给顾凡和丁总那边的，帮助他们的公司在股市上大捞一笔，所以这一次丁总对李诗依然信任有加。
  然而这一次很不寻常，丁总的公司刚刚杀入股市，结果股票就大跌，一下赔了很多钱进去。
  对此，李诗也觉得很奇怪，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顾凡让李诗不要太自责，股市上有赚有赔，这种事经常发生，而且李诗已经帮他们赚了不少了，赔点也无所谓。
  既然顾凡这么说，丁总也不好责备了，但依然心痛啊，这可是好几百万的钱啊，就这么没了。
  顾凡却没有在意，反而释然一笑，似乎这才是他想看到的。
  ******
  几分钟后，x基金的办公室，海伦气冲冲跑进来找海威斯理论：“你为什么放给李诗假情报，让她去坑顾凡。”
  海威斯不以为然：“之前我们知道李诗和顾凡的关系，但是我们假装不知道，所以一直给李诗真的信息，再由李诗传递给顾凡，好让顾凡赚钱，让顾凡他自以一切在他的掌控中。我们的原本的计划是等哪天机会来了，给李诗一个假信息，而顾凡对李诗已经深信不疑，顾凡一定掉入坑中再无翻身之地。”
  海伦淡淡说了一句：“现在顾凡直接出现在你和李诗的面前，让你知道他和李诗是认识的，以顾凡对x基金的提防，于是你猜想顾凡后面必定会小心李诗送来的情报是真是假，所以你认为已经不需要按照原计划走了。
  海威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肯定的，我们已经没办法再利用李诗去欺骗顾凡了，也没必要一直给李诗真信息，继续让顾凡赚钱了。”
  “你们真的太天真了，我比你们了解顾凡，他这是在试探你们，看你们的反应来验证他的判断。”海伦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你们做决定之前，不事先告诉我。”
  海威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而海伦是这么解释的：“x基金和x组织，顾凡虽然会将它们联系到一起，但也只是他的猜测，所以他对x基金的你海威斯进行了测试。”
  “测试，就凭他顾凡来测试我。”海威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的x组织中的贵族骄傲使然。
  海伦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态，憋着火继续说下去：“之前，你们利用李诗一直给顾凡真信息，现在顾凡出现在你和李诗的面前，让你知道他和李诗是认识的，这样如果你真的如顾凡猜测的那样有问题，你一定会打消继续利用李诗的念头。于是没过多久，你们就给了李诗假信息，让顾凡赚不到钱。如此反差，顾凡就可以肯定x基金和x组织是一伙的，以后这家伙就可以专心对付x基金了。”
  “什么？”海威斯冷汗直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震惊过后，他十分的恼火，高傲的他不允许自己被摆了一道。
  海伦挠了挠额头，也是一筹莫展：“这就是顾凡，他总能料想敌人会怎么做。”
  海威斯有些乱了方寸：“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继续让李诗给顾凡真信息吗？”
  “没用的，已经暴露了，顾凡只会倍加小心。”海伦思考了一阵，然后微微一笑：“这样吧，现在顾凡一定觉得后面你们只会给李诗假信息来，但你偏偏要给李诗真信息，或者一会真，一会假，假假真真，混肴视听。”
  “原来如此，一旦顾凡无法分清真假，那么就无从判断我们的动向。”海威斯不由笑了起来，又说了一句：“还是你有办法，你了解顾凡，不愧是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对此，海伦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是小心点吧，顾凡这家伙很难对付，尤其是现在是在他的城市。”
  海威斯不以为然：“即便顾凡再有能耐，但是他不是什么公司老板，他不做生意，不懂这个商业规则，唯一可以提供给他信息的海伦也已经没什么大用了，顾凡很难知道我们后面会如何行动。”
  海伦好心提醒一句：“罗敬荣和顾凡是认识的，杜昌辉是杜俊的父亲，而杜俊现在和顾凡合伙在一家公司，顾凡的人脉比你想象的要广，如果我没有猜错，顾凡已经开始罗列所有李诗提供的信息之后，推测x基金的来这座城市目的了，也就是说真正的挑战就要开始了。”
  “不会吧！年经轻轻，人脉就这么广？他不是只会去探险吗？”海威斯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慌了神。
  海伦是这么解释的：“就因为顾凡经历了太多事情，而这些经历也让他认识了很多人，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毕竟他在商业上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即便他猜到了我们的意图，也难以阻止我们。”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继续按照原计划。”海威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摆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我劝你加快速度，但要做的隐蔽，第一，操之过急就会露出破绽，第二，时间久了也会被发现。”海伦给出提议之后就走了。
  等离开了办公室，海伦就拨打了爷爷的手机：“喂，爷爷，这一关考验真的挺难的，我不知道顾凡能不能挺住。”
  顾卫海黯然叹息：“挺不住也要挺住，只有顾凡打破了x基金的阴谋，才能让组织知道顾凡十分难对付，不宜硬碰。我才能说服组织的最高层换一种方式对待顾凡，那就是谈。”
  “希望我们做的一切，到时候那家伙能领情吧。”海伦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顾凡失败，他又不肯屈服，那么我们到时候要怎么做？”
  “被命运基石选中的男人是不会被打败的，即便是x组织也不行，海伦你要坚信这一点。”顾卫海的话也只能提升一下士气而已。
  海伦只能无奈回复：“好吧，希望顾凡可以赢。”
  第1106章 猜不透的敌人
  一大早上班，顾凡看到杜俊，直接将杜俊推到了办公室内，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搞得其他同事看了之后，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顾凡你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杜俊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然后又说了一句：“我最近打算向秦佳求婚。”
  “恭喜你啊，事业有成，是应该成家立业了，但先捍卫一下我们的城市吧。”顾凡一副求饶的样子，这才让杜俊好好听下去。
  顾凡继续说：“最近x基金入驻这座城市后，和这座城市有关的上市公司股价都在上升，包括你父亲杜昌辉的永昌集团。”
  杜俊点点头：“是啊，我父亲最近和x基金的人接触比较多，既然x基金有意增持永昌集团的股票，我父亲也增持一下，多赚点。”
  顾凡追问：“除了这个，你父亲还跟着x基金买过什么股票吗？”
  “当然啦，x基金实力如此庞大，可不会买一两家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买很多公司的，我父亲就跟着一起买。”杜俊回答完毕，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着急了起来：“怎么了顾凡，你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罗敬荣的公司最近也刚刚上市，而且x基金大量增持。”说完，顾凡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来。
  杜俊有点担心：“难道x基金要坑我父亲。”
  顾凡摇头：“x基金自己也买了那么多，坑你父亲的话等于也是坑自己。”
  “这倒也是？”杜俊觉得有道理，稍微松了一口气。
  “除了，杜昌辉和罗敬荣之外，你还知道哪些大老板和x基金有密切往来吗？”顾凡有所担心，目前以他在金融领域的经验和能力，很难判断x基金到底有什么目的。
  杜俊好好想了想：“有啊，而且很多，和我父亲生意上有往来的几个老板也跟着x基金买股票了。”
  “和你父亲生意上有来往，一定有有头有脸的老板。”顾凡好好想了想，又打听了那几个老板从事什么行业的。
  杜俊就举例了，有生产皮鞋的老板，有做食品加工的老板等等。
  顾凡仔细听，然后一个个计到本子上，又自己加了一笔，那就是罗敬荣做保健品的。
  “好的，谢谢你杜俊。”顾凡直接告辞了，搞得杜俊很莫名，这一大早就跑来问这些，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顾凡回到座位上，反复看笔记本，想要找出这些老板之间的共同点，结果研究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难道x基金挑那些老板合作一起做股票，是没有限制的，只要有实力就行。
  于是顾凡将自己假设成x基金，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心带着那么多老板一起发财，以x基金的规模还有人脉关系，完全不需要罗敬荣和杜昌辉这些人的帮助来抬高股价，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结识那么多本座城市的老板啊，而且是很多领域完全没有交集。
  “不通啊？我是x基金，稍微找几个这座城市老板就好了，比如杜昌辉和罗敬荣，加上以前合作的伙伴，就可以轻轻松松搞起。”顾凡想不通，他不认为x基金会拉那么多老板入伙是为了大家一起致富那么简单。
  如果x基金要收购这座城市的上市企业，那么就不该惊动那么多老板来刮分。
  如果x基金是要坑这些老板，坑罗敬荣和杜昌辉他们，但x基金买了更多股票，只会赔的更惨。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顾凡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现在x基金带领下，一些老板赚翻了，也让更多的人看得眼红，导致很多老板入伙，紧紧跟随着x基金在股市中杀个翻天覆地。
  顾凡想着，x基金肯定是要赚钱的，现在股票都握在x基金的手里，还有一些老板的手里，他们决定了股价是多少，但如果没有人来接盘，那也都是纸面财富。
  “那谁会去接盘呢？普通民众吗？”一想到这里，顾凡心头一凉，x基金这是要掠夺普通人的财富吗？否则怎么能让他和那么多老板发财呢？
  现在股市那么红火，杀进去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定真的有很多人已经在接盘了。
  “不对，x基金带领那么多老板买入几家公司的股票，如果要撤退，也没办法这么多人一起撤退，他们手里的股票太多了，股价又那么高，短时间内很难找到那么多人接盘。”顾凡摸着下巴思考，假设自己是一个老板，跟着x基金大量买入一只股票，同时身边还有好几个老板也是如此。
  现在这股价到了高位，是时候退场了，那怎么退，大家一起退的话，还没退掉多少，股价就已经一落千丈，等于是没赚到什么？
  如果不一起退，那么谁先退呢？肯定是x基金，可是那些老板们会答应吗？
  “办法，你一定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吧。”顾凡默默思考，但无奈在金融市场上，他经历太少，对x基金这种异常行为，真的摸不透，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于是顾凡开始重新做分析，一统计x基金买了多少股票，二统计多少老板跟着x基金买股票，三统计这些老板跟着x基金买了哪些股票。
  顾凡要完成这个分析，需要收集很多资料，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其中就包括李诗。可问题是李诗现在拿得到真资料吗？
  顾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电话给李诗，结果李诗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她做财经记者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常在外面跑，认识了很多人，而这些人可以提供李诗一些想要的信息。
  “好，那就谢谢了。”顾凡随后挂断的了通话，然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很快就要开始了。最大的问题是对方已经在战场上布置起来，而顾凡却有些找不到方向。
  顾凡揉了揉脑袋，然后闭上眼睛，设想一下如果自己是x组织，这一次不是为了赚钱，又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最终目的就是针对他顾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