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不问因果
  第二天将另一边的静室也引来了灵气，古芊芊问山伢子：“在饭店的妖族都可以用静室修炼，而山上的妖族却没有这种待遇，这样厚此薄彼，不怕妖族造反呐？”
  山伢子说道：“妖族以强者为尊，跟着咱们的都是妖族中的佼佼者，如果有人的法力赶了上来，自然就会替换掉别人。”
  古芊芊说道：“那守卫无名观的妖族呐？”
  山伢子说道：“无名观还有灵气，跟这里一样，不是说这里引来了灵气，无名观就没有了。”
  “哦。”古芊芊嘟了嘟嘴，强辩道：“是你没说清楚。”
  惜音说道：“属下有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山伢子说道：“有话就说，不必拘束。”
  惜音说道：“观主说得对，妖族向以强者为尊，但是观主所赐的条件过于优越，如果观主不做调配，其他的姐妹恐怕永远都赶不上来……属下说完了。”
  山伢子微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刚才回答芊芊是造反的问题，并不是说永远都这样，肯定是要调配的。”
  惜音低着头说道：“属下多嘴了。”
  山伢子说道：“不要这样说，你有心是好事，以后想到什么就跟我说，无论对错。”
  惜音应道：“是。”
  入夜，古芊芊抚着山伢子的胸膛，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惜音真的是很懂事。”
  山伢子问道：“你想说什么？”
  古芊芊答道：“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她很懂事，你也很喜欢她，而且她法力比我还高。”
  山伢子说道：“不是只有夫妻才能长久，师徒、主仆、交心的朋友，这些关系一样可以长久，长久在心，不在身份。”
  古芊芊嘟嘴说道：“我知道啊，可是惜音也是女人啊。”
  山伢子说道：“别再胡闹了，大度过了头，就会变成谄媚，五个媳妇儿已经够多了。”
  古芊芊说道：“六个。”
  山伢子沉默了片刻，说道：“暂时是六个。”
  古芊芊问道：“你到底怀疑绣娘什么？我都开始心疼她了，你总是冷落她，整天在我们三个房间轮换，一个月才陪她一次，以前还有我姐陪她，现在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还莫不如让她去投胎算了，照这样下去，我看她得越来怨气越重！”
  山伢子说道：“这个你放心吧，我跟她解释过，与鬼幽媾极其消耗精元，所以我才让晓荧和卿琴去投胎，她理解。”
  古芊芊说道：“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山伢子说道：“我没什么可怀疑的，她滴水不漏。从已知的情况来看，即使有人拿她做局，她也是毫不知情。”
  古芊芊说道：“是啊，所以她本就是个可怜人，你对她再好一些也不为过呀，难道是梦容不高兴吗？”
  山伢子摇头，答道：“梦容怎么会？她心眼儿最多了，她才不会顶这个雷呐。”
  古芊芊撑起身看着他问道：“梦容心眼儿多？”
  山伢子笑着反问道：“把你都蒙骗了，还不算心眼儿多吗？”
  古芊芊眨了眨眼睛，问道：“她蒙骗我什么了？”
  山伢子再次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就是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吃货？”
  古芊芊沉默了片刻，答道：“她是多语言专家，还是很有能力的，而且人也很聪明。”
  山伢子笑着摇头，说道：“她跟你一样争强好胜，甚至比你还要强，可是她发现她争不起，你的法力最高，晓荧是我的元配，而婧婧跟她算是各有所长，可是婧婧性子沉稳，要强到可以不顾性命，所以她才刻意让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只有这样，她才与众不同。”
  古芊芊问道：“她跟你说的？”
  山伢子笑意渐浓，点了一下她的鼻头，说道：“她要是跟我这么说，我还能说她心眼儿多吗？”
  古芊芊问道：“那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可是从一认识你就是这样。”
  “不。”山伢子摇头，说道：“刚认识我的时候她不这样，她很像你，冷艳而坚定，自主意识极强，她是后来跟咱们接触的时间长了才变成这样的。”
  古芊芊回想了一下，骂道：“这个小混蛋，还真是把我也骗了。”
  山伢子笑着说道：“所以你的伎俩她都懂，而她的伪装你却没能识破。”
  古芊芊倒回山伢子怀里，嘟嘴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者居上嘛，很正常。”
  山伢子轻拍着她的手臂说道：“这都是小节，无伤大雅，只是绣娘太过与众不同，我说不好跟她独处时的那种感觉，但是凭我的心念，不应该有那种感觉，而且她的眼睛，似曾相识。”
  古芊芊再次撑起身看着他说道：“段神官说，相貌会变，但是眼睛不会变，难道绣娘是你以前的旧情人？”
  山伢子答道：“我修道六百年，只有盈袖一个女人，如果非要说情人，也就是你，除你二人，再没有别的女人。”
  古芊芊笑意满盈，心里异常欢喜，但还是问道：“那青阳镜心呐？”
  山伢子答道：“青阳宫主乃是天神后裔，我猜不透她的心意，而且自问配不上她的身份，所以从未对她起过念头。”
  “哼。”古芊芊嗔笑着倒回他怀里，抱住他问道：“青阳宫主很美吧？”
  山伢子搂着她答道：“我更喜欢你们这样的女子，没有神坛和光环，真实可爱。”
  古芊芊笑嗔道：“不好好回答问题，就会油嘴滑舌。”
  山伢子轻拍她的手臂，柔声说道：“睡吧，缘有来处，不问因果。”
  “无名……若有一日，我不再是这镜心宫的宫主，你可愿与我相伴？”
  “宫主是天神后裔，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您的血脉，受命于天，执掌三界万念，三界在，宫主便在。”
  “三界在……宫主便在……无名，你这话好伤人呐。”
  “宫主何须对在下如此多情？在下不过是错生了一副好皮相罢了。”
  “无名！你道我只看中你的皮相吗？”
  “宫主息怒，在下只是修仙界中一名后学之辈，心念尚浅，只能以己之心，擅自揣度宫主心意。”
  “好！那你就弃了这皮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