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识时务(一更)
作者:素馨小花      更新:2021-09-23 17:50      字数:3706
  滑雪场大酒店。
  607房。
  顾念微微笑着将手中的信烧掉。
  高一鸣看到的信其实是顾念的杰作……
  敲门声传来。
  顾念将灰烬倒进抽水马桶抽走这才去开门,门前站着的女孩他有映像,是姚佳艺那群小太妹中的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小鱼’来着。
  看到顾念,那名叫小鱼的小丫头深深的鞠了个躬。
  顾念好笑的看着她,问:“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救了佳艺。”
  姚佳艺其人不怎么样,倒交了一群对她死心塌地的姐妹。顾念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小鱼又深深的鞠躬,说:“佳艺要我来谢谢你,说要我代表她给你鞠个躬。要代表她说声谢谢。”
  “姚佳艺她没事了吧?”顾念问。
  “她要结婚了。”
  顾念愣住。
  “佳艺明天就满十八,到了结婚年纪,所以,她要结婚了。”
  “哦,恭喜。”真是出其不意,好小的说。
  小鱼咬了咬唇,说:“希望你和秦先生不要恨她。”
  “我们为什么要恨她?”顾念笑问。
  “听说你是秦不悔的哥哥,佳艺她曾经那样羞辱秦不悔……”
  顾念从不悔那里也听说过姚佳艺羞辱不悔是老女人的事,他说:“羞辱?既然知道是羞辱,那么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姚佳艺的行为有问题?”
  小鱼点头。
  “既然你们知道她有问题,做为朋友你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她疏可为、疏不可为?疏可说、疏不可说?”
  “佳艺变成今天这样也有原因。”
  姚父是个款爷,身边女人无数。
  姚母受不了丈夫的花心,和他离婚。离婚后,姚母的做法更绝,她也包养了几个小鲜肉。
  所以,姚佳艺无论跟着谁过日子,看到的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而然养成她认定有钱就是万能的性子。
  近期姚父的生意出了麻烦,濒临破产。有人愿意出资助姚父一臂之力,条件有一个:娶姚佳艺。
  “那个老东西一生娶了三个老婆,三个老婆都不得长命。他都七老八十了还想娶佳艺?佳艺气不过但又拧不过姚叔。所以,她就想与其这清白的身子被那个老东西毁了,不如找个年青点的要了她。亚瑟卡伦一直就是佳艺的偶像,当看到秦如晦的时候,佳艺觉得这一次老天终于垂怜了她一回,所以她……”
  听着小鱼的讲述,顾念的嘴张大。
  “总而言之,对不起。还有,总而言之谢谢你。没有你,佳艺上次真就被毁了。”
  语毕,小鱼又深深鞠了个躬,告辞。将到电梯的人,她突然又转身跑了回来,说:“对了,佳艺还要我和你说一声。那个陆婉婉疯了……”
  陆婉婉疯了?
  顾念再度张大嘴。
  他晓得那个姚佳艺不会放过陆婉婉,不过能够把陆婉婉整疯,那个姚佳艺也还真是个人才。
  顾念思绪间,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如晦来电。
  “喂。”
  “……”
  “好,我马上过来。”
  顾念和如晦、不悔约好时间前往蒋杰的民宿。
  他是听不悔说那什么柴禾土灶烧的鲤鱼、炕的玉米饼好吃,特意叮嘱不悔如果再要去民宿的话一定要带上他。
  三人选择走到民宿。
  路上,顾念问:“怎么样?夏天喝药了没?”
  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夏天也病了,发着高烧的人整天混在酒店,不打针、不吃药,一天工作24小时的作践自己。
  “不悔刚才偷偷在她喝的水中加了你给的药,也亲眼看她把水喝了。”
  “那就不会有问题,明天她应该就可以好。你们不要再担心她,她都这么大的人,她还有个儿子呢。哪怕是为了儿子她也要振作起来不是。”
  按计划,如晦、不悔今天应该离开滑雪场,但是他们担心夏天的状况,选择继续在酒店住两天。只是那个608实在是住不下去,丁逸飞给他们另外安排了房间,就在顾念楼下507。
  “你们猜猜刚才谁找过我?”顾念问。
  “不会是姚佳艺吧?”不悔说。
  “猜对了一半。不是姚佳艺,是她的同伴……”
  顾念把小鱼来的事大概讲了下。
  如晦有点出其不意,没想到姚佳艺的生平其实还蛮惨,难怪成为一个问题少女。
  不悔更是皱眉若有所思。
  如晦站在不悔面前,压着她的双肩,问:“怎么?你想去管这件事?想救那个姚佳艺脱离苦海?”
  不悔抬眼看着他。
  是啊,有去管一管的冲动。但再想一想,这尘世中不公平的事多的是,又岂是她能够管得过来的?更何况,这次如果不是顾念无意中发现姚佳艺、陆婉婉的密谋,她秦不悔和秦如晦也许早就掉进深坑而不得知。如果姚佳艺果然得手,那谁再去可怜可怜她秦不悔?又有谁再来为秦如晦道一声不公平?
  “她胆大包天。”不悔说。
  “是。”
  “她有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
  “是。”
  “所以,如果她果然不想嫁给一个糟老头子,逃走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是。”
  “但是,她没有逃,为什么?”
  “因为她舍不得这份优渥的生活。因为逃了她不知道再怎么一掷千金、呼朋唤友。”如晦肯定的说。
  顾念也及时说:“所以,不要做烂好人。她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我想她现在最遗憾的并不是怎么就要嫁一个糟老头子,而是在遗憾怎么就没有吃到如晦。”
  闻言,如晦瞪向顾念。
  顾念说:“瞪我干嘛,我说的是大实话。如晦,我告诉你,你得小心点,这个小妞不简单,陆白莲都被她给整疯了……”
  陆婉婉疯了?
  不悔、如晦面面相觑。
  顾念说:“是那个小鱼告诉我的。所以,一个能够整疯陆白莲的人真心不需要任何人为她担心。我估摸着那糟老头娶了姚佳艺后活不长。”
  不悔翻了个白眼,说:“给你的嘴积点阴德吧,你就不要咒人家了好不好?”
  “嘿,我说的是大实话。还有,你们也涨点心,她能够抓到陆白莲说明她有一些手腕,手底下有一批人。所以,如晦,你和不悔在湖州的这些日子一定要万事小心,别被她抓到,到时候别搞得如晦的贞操不保……”
  不待顾念语毕,如晦踹了顾念一脚,“滚。”
  顾念笑嘻嘻的滚在最前面带路。
  民宿。
  蒋杰、张欣特意空出一个小厨房让他们仨在里面折腾。
  服侍不悔,如晦是万分乐意。但如果是服侍顾念,他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既然是顾念想吃红烧鲤鱼玉米饼,他就在一旁指挥着顾念如何选鱼、洗鱼、剖鱼。还叮嘱顾念千万不要将鱼胆弄破。
  感觉如晦比唐僧还要啰嗦,顾念将如晦推到一旁,说:“去去去,我是谁?我是鼎鼎大名的全科医生顾念。当年在解剖课上,论杀鱼的速度就没一个能够赶得上我。”
  也是,平时和他大大咧咧惯了总忘了他是医生。医生的手干解剖那是天经地义。
  如晦耸耸肩站在一旁。
  顾念一边杀着鱼一边说:“不是我吹牛,等会你们把吃剩的鱼刺都放在一旁放好,我告诉你们,不出半个小时我就可以把那些鱼刺按它们的生长秩序排位给拼凑出一条鱼的完整骨架来。”
  自从顾念当医生后很少洗手做羹汤。今天,看着他剖鱼、煎鱼有鼻子有眼特别的生活化。不悔一边和玉米面一边调侃,“下次记得把你们家徐文星带过来昂,让她看看她未来老公是有多么的贤惠。”
  顾念冷哼一声,扭头,懒得搭理不悔。不过,鱼熟饼香,三人围桌而坐开吃的时候,他又腻到了不悔身边,问:“你能不能够联系上那个美娜小妞?”
  不悔像看鬼似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看上美娜了吧?人家都嫁人了昂,你死了这条心。”
  顾念的脸彻底黑了,说:“谁说喜欢她?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够联系上她?”
  “难道你联系不上?”
  “她把我拉黑了。”
  “啊?”
  “我不是想求她给我红豆香秘方吗?估计她烦了,于是将我拉黑。”
  拉黑一个人?
  这要是放在原来,美娜必是做不出来。
  不过,这些年在海岛上和付一笑、Lucas他们混熟了,美娜变得活泼了许多。如今身边再加一个陆志杰,美娜活得越来越是恣意。
  ‘噗哧’一笑,不悔说:“活该。诶,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个红豆香?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为了那什么伟大的医疗事业。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既然你清楚,怎么就不懂我要它干嘛?”
  微微一愣,不悔拐了拐他的胳膊,说:“你果然是认真的?”
  “嗯。”
  顾念一直说他喜欢小野姜,也一直说在等着小野姜长大,如今小野姜已过了成年礼,若说谈情说爱也不是不可。
  问题是……
  “别扭啊!”不悔说。
  “嘿,怎么就别扭了?”
  “她一直把你当哥哥看来着。”
  他这是被哥哥了吗?顾念郁闷的哼了一声。
  “我感觉吧,她看你和我看你真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红豆香。”
  “要了红豆香你还真的去熏小野姜啊?就算熏了又如何?你看美娜就是再真实不过的例子,没有用。她现在不一样移情别恋爱上了陆志杰!”
  如晦一直在替不悔剔鱼刺的人见不悔的眼光幽幽的甩向他,他急忙‘嘿嘿’两声,问:“你这眼光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能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吧,原来某些人的真身还没有某些人的替身有魅力,哪怕有红豆香帮忙都没用。”
  “嘿,你……”
  如晦的话还没说完,顾念说:“我不管,不管这个红豆香最终会不会移情别恋,我只要一开始有用就行。之于男女感情,再慢慢培养不就成了。”
  “顾念啊,你有没有想过,与其用红豆香让小野姜喜欢上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不如你用行动去感化她,让她恋上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再说了,用红豆香得来的感情终究会诚惶诚恐,总会患得患失。这种感情不会长久。”
  顾念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因了顾念的执着,后来在他的感情道路上绕了多大一个弯,受了多大一份罪才让他看清楚什么叫缘惜眼前人。当然,这是后话,只说现在。
  听了顾念说的话,如晦一边将鱼肉递到不悔嘴中,一边说:“我觉得不悔说得有道理。如果你真恋着小野姜,不如去追。如果不会,呃,追老婆这方面,我看你不如去向小兽取取经。”
  如晦这话着实有些打击人。
  顾念怒了,只看着不悔,说:“你就说吧,愿不愿意帮我从美娜那里要到配方?”
  不悔摇头。
  “你不帮的话,我们哥们都没得当的昂。”顾念威胁。
  如晦举手,“我赞成你们不当哥们。”他就不喜欢不悔身边围着太多异性,哪怕是青梅竹马也不行。
  顾念、不悔同时瞪向如晦。如晦‘呃’一声,识时务的说:“好吧,当我才刚的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