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也是认真的。”于子辰说。
  苏河愣住，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于子辰。
  说是认真的是什么意思？这是好感度负数时会说的话？想独占他什么的，于子辰该不是脑子有问题？
  谁会相信他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这种宣言啊？
  “你说的……是气味？”想了想，苏河觉得肯定是这样。
  这个世界的于子辰被气味折磨了二十几年，肯定早就奔溃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好闻的味道，肯定想将他放在身边。
  与任何情感都无关。
  “那当然，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于子辰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苏河生气了，伸手用力将于子辰推远离自己，语气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也没有治疗上司鼻子的义务。”
  “如果我说这是上司的命令呢？”于子辰问。
  “遇到这种上司我还留念什么？我要辞职。”
  “你说这种上司，我哪里让你不满了？”
  “超麻烦。”苏河说着，还咂嘴，转头似乎非常不想看到于子辰。
  于子辰也觉得有点火大，可张口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要是这个时候端着架子，苏河肯定就真的会辞职。
  说他麻烦。
  竟然不是说他变态。
  还有，苏河对他这个上司态度也太差了，基本的尊敬就不说了，至少也该有基本礼貌。
  如果换做是别人，于子辰肯定会说对方除了气味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让对方认清现实不要妄想辞职后能找到新工作。
  可因为对方是苏河，所以于子辰说不出这句话。
  今天之前的苏河或许是个菜鸟，可今天的苏河，虽然并没有做多少工作，却让于子辰觉得很可靠。
  会有【可以交给他一些比较重要的案子了】这种感觉。
  出租车司机全程没有说话，不过心理活动很丰富，好不容易到了地点，他也松了口气。
  总觉得这次的客人很诡异，一个跟鬼似的，一个跟没发现对方是鬼似的。
  两人动作暧昧，聊天内容跟小情侣拌嘴似的。
  等两位客人下了车，司机大哥狠狠舒了口气，然后重新起步离开了。
  于子辰和苏河站在路边，苏河转身想走，却被于子辰抓住手腕。
  苏河转头不满的用眼神询问对方做什么。
  “你在生什么气？”于子辰问。
  “不敢。”苏河说。
  “你这是不敢的态度？”
  苏河叹气，顿了一会儿才对于子辰说：“不是要签合同，不能让客户等吧。”
  “你先告诉我在气什么。”于子辰说，一脸咄咄逼人的样子，眼神也相当恐怖。
  “部长误会了，我没生气。”苏河说。
  于子辰不是魔鬼部长？为什么这种时候就这么纤细？非要追着问他在气什么。
  被这样追着问他会觉得很尴尬啊，毕竟只有他自己在这边自以为是胡思乱想，明明于子辰什么想法都没有，他就擅自在意擅自不爽。
  “你不高兴我说想独占你是因为气味？可除了气味还有什么？不对，还有，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不想你和别人交往，刚才也是，想到你可能喜欢了上的照片上那个女人，我就火大，甚至觉得与其喜欢那个女人不如选我！”
  额。
  苏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能出现了幻听。
  这是好感度负数会说出的话？
  “我绝不允许你的味道属于别人。”于子辰继续说。
  果然还是味道啊！？
  苏河原本还有点动摇，现在简直更不爽了。
  伸手揪住于子辰胸前的衣服，用力将对方拉近自己，凑过去贴上对方的嘴唇，舌尖故意舔对方唇缝。
  好感度要降就降吧，反正都是负数，再下降也还是个负数。
  没差。
  他才是，被于子辰这种满脸正经又满口撩拨他的态度弄得焦躁无比。
  于子辰知道什么？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只会说些话来让他心跳不已，然后又马上让他明白自己被对方在意只是因为味道而已。
  虽然只是因为味道也没什么，毕竟这个世界的设定是这样，于子辰又只有这个世界的记忆，被臭味折磨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好感度也还很低。
  这种情况，对方只在乎他身上的味道才比较正常。
  明明能这么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些，明明知道于子辰就算只喜欢他的味道也是因为这个人是他。
  可苏河还是被于子辰那些话弄得很火大。
  苏河稍微离开于子辰的唇瓣，两人的脸依然靠得很近，他故意用那种低沉魅惑又居高临下的声音说：“部长既然那么喜欢我的味道，那这种事也能做吧？”
  “你……”
  “恶心？那就真是抱歉了，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于子辰一脸复杂，震惊，震惊的地方很多，因为苏河的突袭所以震惊，因为自己差点沉迷其中所以震惊……
  刚刚的他，一瞬差点扣住了苏河的腰。
  讨厌了这么多年男人，没想到初吻是给一个男的。
  当然于子辰也没想过要将自己的吻给之外的任何人。
  “现在这样，部长也没办法继续带着我去签合同吧，那我先走了，公司我会辞职，总觉得……对不起。”
  于子辰再次抓住苏河的手臂，抬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犹豫了好半天才说了：“工作是工作，公私分明都做不到我还怎么做你的上司！”
  “所以……你还是要带我去跟客户签约？”苏河问，语气仿佛刻意提醒对方他刚刚做了什么。
  “你是那种想到要辞职就对当前工作三心二意的人？”
  “和这个没关系，你可是被讨厌的男人给吻了，没关系吗？刚才没说，其实我是同性恋，而且你也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就不怕我再对你做些什么？”
  于子辰心里一跳，手指往下滑握住了苏河的手，犹豫了一瞬缠住了对方的十指，紧紧相扣。
  “你说我是你喜欢的类型？”
  “对。”
  “你……喜欢我？”
  “可以这么理解。”
  “太难懂了，简单直白点告诉我。”
  “烦死了！”苏河吐槽，用力挣脱对方的手，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于子辰抓住了肩膀。
  他被迫与于子辰面对面，对方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凑近过来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后离开。
  “感觉不坏。”于子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