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轻点轻点，好痛啊！”
  方长被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揉得眼睛发昏，眼睛有点肿的样子看起来更丑了。
  周芸一边给他散淤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活该，谁让你捏人家……捏人家……”
  方长的一双手就像留有那娇弹的余香一样，真是太大太软了，那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微微一笑道：“是你扑到我身上来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谁相信你的鬼话！”周芸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弄得方长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一想到自己那儿不光被方长看了，现在还被抓过了，那种心情就复杂无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死混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害羞归害羞，但是周芸也没有多反感，反而在那一刻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那一瞬间来得快去得也快，让她回味了半天，到这会儿已经模糊了，好想让他再捏捏，找找那种感觉。
  一有这想法的瞬间，周芸快疯了，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呢？
  于是，周芸赶紧摇了摇头，冲方长说道：“这下子自动泊车装置卖了，汽修车间的人倒是可以出差，那机加工车间的人怎么办，你也知道一碗水端不平，我这个厂长会很难做的。前几天你不是说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不会是哄我高兴的吧？”
  方长一口把散淤的鸡蛋给吃了，哼道：“我哪儿有工夫骗你啊，办法早就想到了，汽修车间的人，让他们继续出差。机加工车间的人有别的工作安排，挣得只会比原来更多。”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又鼓捣出什么新东西了，快说来听听！”周芸着急下，一把拉住了方长的手。
  方长感着那芊手的细嫩时，心里浪浪，那一脸贱样吓得周芸赶紧撒了手，听他说道：“还记得上次换下来的两个泵头吗？”
  “当然记得，泵头怎么了？”
  “给我们厂供应零配件的那个老板，文静姐把两个旧泵头给买下来了，她打算把泵头翻新了再出售，那么翻新的工作总得有人来做吧，所以我就跟她推荐了厂里机加工车间的人，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弥补之前自动泊车装置的损失，而且收入还能翻倍呢！”
  周芸不傻，她当然知道高压裂泵更换之后仍然存在价值，而且不光是这一样东西，野外作业处有严格的保养维修手册，每一件设备都得按照规定的使用时长和里程数进行保养或者更换。她当了机械厂两年的厂长，清楚地知道，许多零配件就算到了更换的时间，其实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使用寿命甚至可以再延长一倍，可是她周芸说话人微言轻，不会有人听她说什么。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完好无损的东西被扔进垃圾堆。
  当下，周芸听了方长的话，虽然很赞同这做法，但也感到疑惑，冲方长问道：“翻新之后能买多少钱啊，挣得回来人工成本吗？”
  “人工成本？你怕是在说笑吧！”方长哼道：“文静花了八万把这两副泵头买走的，经过翻新再出售，七八十万是没问题的，还挣不回人工成本？”
  “卧草！”周芸忍不住暴了粗口，红着脸惊讶道：“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
  “逗你开心？”方长嘴一撇道：“你是机械厂的厂长，跟这生意有毛关系啊，我为什么要逗你开心？”
  “怎么会没关系呢？”周芸兴奋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对方长说道：“用咱们的人帮她翻新，那么卖出去所得的利润，我们厂是不是可以提成啊，我要求也不高，百分之十，你觉得可行吗？”
  方长表情微微一变，惊讶地看着周芸道：“可以啊，最近这智商大有长进，私活接得也不心虚了，看来你是彻底上贼船了啊！”
  “去！”周芸拍了方长一巴掌，瞪着眼道：“我跟讲真的，你还取笑我，我不是想让咱们机械厂的日子更好过一点吗？”
  方长心中暗赞，原本还在想怎么把一笔来路不明的钱交给她，现在看来连这份心都省了，于是点头道：“放心吧，这事情我去跟静姐谈，应该有七成把握能谈出来，当然，让人翻新这件的精密件，人工费用是计算在人工成本当中的，所以机械厂的提成要从纯利润当中抽取。”
  啪！
  周芸两手拍在一起，大笑道：“太棒了，这就不愁机加工车间的人以后没饭吃了。等等，还有个问题，这个泵头倒是经常换，可是也不一定全都卖给她吧，如果你那个文静姐收不到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原来回收这一块都是由谢跛子在做，可是他人一死，高压裂公司的所有压裂车定期换下来的泵头都需要处理，他们公司那些个当官的巴不得早点脱手给卖了数钞票呢。文静跟何生已经达成协议，以后只要有泵头这样的好东西，都会交由文静来处理的。”
  周芸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丰富，失声叫道：“那不是一笔可以干到这个单位垮台的生意？等等，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以为那天换下来泵头我突然去了哪儿，这买卖是我替文静姐跟的，跟她一起谈下来的，我当然知道了！”
  一听到这话，周芸表情一滞，暗想道，他跟文静一起去谈的，他为什么跟这个文静走得这么近啊，那天看到过那个女人的人都说她长得可美可美了，这个死家伙还说跟她没关系，哼，真是气死了！
  周芸心中突然有点慌，一结果自己刚才产生喜欢方长的那恐怖的想法，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分明就是在吃醋啊。完蛋了，还敢说不是喜欢上他了？
  突然，周芸陷入纠结当中，她未嫁，方长未娶，为什么一提到喜欢两个字就这么恐惧呢，她到底在害怕个什么东西啊？
  正当她努力地想说服自己时，突然听方长说道：“厂长，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那两副泵头已经在仓库里待了很久，你看是不是把赵雅她们班组借给我，把两副完工之后，做一个具体工作流程，雅姐经验丰富，她弄出来的东西一定可以供别的班组学习的，上起手来更快也更高效！”
  周芸走了神，听到方长的话是，脸一红，哼道：“以后别叫厂长了，叫我的名字吧。我马上给赵班组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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