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忘番外142再次见面
作者:
木木雨 更新:2021-07-06 05:25 字数:2146
傍晚,顾忘才推门而入,他浑身疲倦,头脑全被董事会的事情所占据。
“你终于回来了。”赵以诺知道顾氏的危机,她特意跟经理打了招呼,提早下班,才能赶在顾忘之前回来。
顾忘把自己深深埋没在沙发里,一边接过赵以诺递过来的柠檬水。
“最近不要总喝咖啡了,总是带着压力不好。”赵以诺在他身边坐下,很体贴的上前帮他按肩。
在这短短几日之内,腾尚就将五家顾氏的分公司收购。如此庞大的收购工程,她实在是觉得这需要长久的准备,尽管她不想把苗头对向公司的所有员工,但是信息的泄露真的很难让人不想到是否这之中有着间谍。
“现在你有什么头绪了吗?”赵以诺轻声道:“回到家来,就把这些事情放一放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有力气想出相应的对策。”
“以诺,今天在董事会上,他们对我提出质疑,质疑我的能力,质疑我的经营方式,他们的思想,始终停留在资历就是一切……”顾忘的声音比往常的声线更加低沉。
赵以诺握紧了他的手:“你别把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顾忘将杯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唇齿之间满是酸涩,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但赵以诺拉着他的那只手,正在源源不断的给他灌输力量,这只手,总是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前进的动力。
赵以诺轻笑,她上前拥住了顾忘,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顾忘,我说过,无论我们即将要面对怎样的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携手度过,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你要记得,你永远都有我,我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顾忘缓缓握住赵以诺的指尖,感受她微凉的气息,清甜,细腻。犹如四月的桃花,粉白的,清淡的,挥散于风。然后,爆炸出肆意的芬芳,将他淹没,无可自拔。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站在他的一旁。
这辈子,他能够和她在一起,夫复何求。
沈珏这次来上官集团的路开的十分顺畅,他鬼使神差的还是选择了那天被一个霸道自我又神经大条的女人,用她的红色宾利挡住了的路。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敲动,红灯前车辆整整齐齐的列成行行列列,规规矩矩,四四方方。他竟然觉得有一点儿说不出来的失落,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秒,他就嘲笑了自己很久。
失落什么啊,沈珏,你又不是一个受虐狂,居然会想起那种霸道女,不过,要是有人能给他一个能再次见到她的机会,沈珏想,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上官集团四个大字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格外刺眼的光,沈珏锁了车,用手遮了遮头上的太阳,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大,沈珏一路遮着太阳走进大楼,门口的保安看他一身正装,尽管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还是朝着他一个九十度鞠躬。
走进上官集团的前台会客厅,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前台大桌子,这让刚刚被太阳刺的睁不开眼的沈珏更觉得晃眼的厉害,有一种恶俗的土地主家的既视感。
绿色的裁剪型盆栽倒是很多,公司工作的人大多用眼厉害,绿植也能很好的保护眼睛。一旁的皮质沙发上,还坐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看着手机喝着早茶。
“请问您找谁?”前台接待小姐一脸的官方式笑容。
沈珏笑的比她更官方:“我见一下你们董事长。”
“见董事长需要提前预约请问您有预约过吗?”前台小姐彬彬有礼。
沈珏摇摇头,然后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前台小姐接过一看,温柔的告诉他:“董事长办公室在二十六楼。”
沈珏走向电梯,在按钮中找到了26楼的按键,当电梯门缓缓合上,只剩下一条手掌那么宽的缝儿时,沈珏以为电梯有点什么问题,就又按了一下对内剪头的按钮,随着他按下那颗按钮的动作,刺耳的尖叫声差点儿把他的耳膜穿透了。
沈珏这才发现那快要合上的门缝中压住了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开门的键,门外的女子就火急火燎的挤了进来。
“不好意思。”沈珏说。
“我不是挡住电梯门了吗?你怎么还关电梯门啊。”
沈珏的心脏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漏了一拍,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儿,那个女孩还在揉揉着自己被压伤的那只手。
“我说你怎么……”她边说边抬头看向身边的高大身影,这正好对上了沈珏看着她的眼睛,深邃又细腻。
“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上官娜娜很快就把脸撇过去,她轻笑一声:“你说咱们这叫什么?冤家路窄?”
“看来在你眼里我是个冤家啊,亏的我上次帮你修好了车……”沈珏回答道。
这话不说便好,一说出来上官娜娜就举着她那只被他关门压伤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几圈,她的手被压伤的地方明显发红了:“你看,你刚刚还压了我的手呢,这算不算是扯平了?”
谈话好像只能进行到这儿了,两个人相对无言,随着楼层数的不断上升,沈珏觉得心里堵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一样,她要去的楼层是二十楼,眼看就要到了,沈珏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过的事情。
他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他说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间狭小的电梯间里,一丁点儿声音就变得很大:“你的手,没事吧……?”
上官娜娜显然也被他这么突然的一问给惊到了,他们只见过两面,但他留给她的印象是那种刀子嘴,毒舌到没边的人,却这么“好心”的问了问她的手,一瞬间她连手上的伤都顾不上了,浑身上下只觉得惊悚,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