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节
作者:
顾熙 更新:2021-08-22 05:24 字数:2192
康主簿终于感觉出郭常义言语中的奇怪,他转眼同郭常义对视一眼,而后康主簿了然的笑了笑道;“那白锦口出狂言,目无王法,本该关她个十天半个月。”
郭常义附和点头道;“正是,那贱人目无王法,不将大人和康主簿放在眼中,白老三醋坊更是酿假醋,险些害了人,自是该好好惩罚一番,在将之赶出罗商县!”
康主簿点头道:“正是如此。”
“不过……”郭常义眼珠一转,眼底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对康主簿道:“康主簿,那白锦年纪轻轻,想来是不懂事,也不懂得做生意,我作为商人堂会的堂主,自是有义务教教导一番,您看……”
康主簿眉宇微皱,对郭常义道:“的确应该,只是那白锦口出狂言必要给个教训……”
“那是应该的,郭某只是想请康主簿在刑期满了之后,将人送到郭宅,如此我也好向白家的人说道一番,不然,若是他们一家再出去为祸百姓,那可就是我这个堂主的不是了。”
康主簿目光复杂,同郭常义对视一番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了然之色。
郭常义笑呵呵的说道;“我知康主簿一心为民着想,只是我作为商人堂会的堂主,实在不想看着那些个小人在为祸百姓,所以……”
说着,郭常义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鼓囔囔的银袋子,塞入康主簿的手中,边道:“康主簿这是小小敬意,是为了那些百姓感谢康主簿的,还望康主簿笑纳。”
这就是赤果果的贿赂了。
康主簿看到银子,双眼就就冒精光,他双目盯着银子,一脸迟疑之色,迟疑道:“这……”
“为了天下百姓,还请康主簿你笑纳!”郭常义一脸恭敬道。
“好吧!”康主簿一脸为难之色,接过银子,暗暗的掂了掂,至少有一百两!
瞬间,康主簿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抬眼看着郭常义道;“郭掌柜一心为了百姓安全着想,我作为衙门中人,自是更该支持郭掌柜。”
“郭掌柜你放心,到时候人一定送到你的府上!”康主簿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一个醋坊的闺女,如今醋坊被封,那醋坊掌柜也很快被抓入衙门,到时候白老三醋坊的人都会被赶出罗商县,不过几个蝼蚁,自是不会蹦跶起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污蔑他的人贱人,也就自求多福了!
二人短短几句话,似乎已经注定了白锦的结局。
郭常义和康主簿聊得很是热络,期间,郭常义特意询问,白锦是否会受刑,显是极为在意。
康主簿只道白锦只是大闹公堂,拒而不招,不会动刑,郭常义这才放心。
他倒不是担心白锦,而是想到那样一个美人,身上若是留了疤,可是就不那么好看了。
少时,郭常义起身告辞离开,临走前,郭常义似乎想起什么,忙对康主簿道;“康主簿那白家一家人极为狡猾,你一定小心行事。”
康主簿冷笑一声道:“不过几个不知所谓的百姓,衙门的人会很快将他们抓住的!”
郭常义自然相信衙门的捕快,他得到了康主簿的答案,知道那白锦很快就会送到他的府上,到时候,就任凭自己为所欲为了!
如此想着,郭常义心中竟是激动起来。
他想了想,道;“康主簿,不知我可否去大牢见见那白锦?”
“康主簿你放心,我去只是想告诫她一番,让她主动说出她爹娘的下落,如此,也好让白老三醋的人早日落入法网,也让他们早些知错,如此方才不辜负大人和康主簿的一番为民苦心。”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蝼蚁般的存在
康主簿略微思索一番,便点头答应下来。
在康主簿眼中,白锦不过如同那些普通百姓一样,如蝼蚁般的存在,还能同他们衙门的人抗衡?
郭常义又感激夸赞了一番,随后便跟着捕快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
康主簿急忙转身回到屋内,并且将屋门掩紧,而后大步走到桌前。
当他看到桌上那托盘中的白花花的银子,康主簿双眼满是激动贪婪的目光,他伸手将银子拿在手中,面上笑容愈大。
说来他自从坐上衙门的主簿之后,每月那微薄的俸禄不过勉强度日!他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
但自从罗商县来了郭常义后,他的日子就渐渐好起来!
因为郭常义时常往衙门送礼品,送银子,而作为县太爷身边最为亲信的主簿,他更是得到了郭常义的巴结,那得到的好处也越来越多。
除却托盘中的银子,还有那满满一袋子的银子,两厢加起来,至少有三百多两呢!
这么多银子,他的日子会更好的。
转眼看着另一个托盘,眼见着县太爷的银子都没有自己的多,康主簿面上的笑容就愈加得意起来。
郭常义果然是个聪明的商人,若不是他竭力的讨好自己,他才不会在县太爷面前各种为郭常义说话呢!
当然,康主簿为郭常义说话,亦是不愿都得罪郭常义,毕竟,郭常义背后有个郭家啊!
将银子都收拾好后,康主簿带着银子朝着县太爷的房间走去。
同一时间郭常义随着捕快进了大牢,一进大牢,鼻尖就问道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在加上大牢内潮湿阴暗,四周更是鬼气森森,郭常义一进去,自己也打了个哆嗦。
想到白锦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带到这鬼气森森,阴沉潮湿的大牢内,想来她定是极为后悔的。
呵!郭常义心底冷笑一声!
白家摆了他一道!这个仇,他郭常义是一定会报的!
那么,就从白锦身上着手吧!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只见郭常义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笑容,看着好不恐怖。
“郭掌柜到了。”前面的捕快停下,身体退到一边。
郭常义抬眼就见到简陋肮脏的大牢内,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纤细身影端坐在大牢内的木本床上,神色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