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作者:
砚丞书 更新:2021-08-21 19:15 字数:2341
最好是,他的心里要一直有她。
她的志向方寸可见,但求安稳而已。
年少是有诗有酒,有风有雨。
往后是有情有意,有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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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中繁花似锦
我要做那春天,
心中繁花似锦。
——
某日一早,归期从图书馆奋战归来,一进宿舍就看见孟羡一副打算盛装出行的模样。
“你这又是要上哪儿争奇斗艳去?”归期把笔记本搁在台上,行动缓慢地去倒水喝。
“新生报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敛财环节,”孟羡扛起自己预备出售的产品,“本老油条亲自下海,让小雏鸡们深刻体会初入大学校园的第一暴击,为了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失财,而我失德,主啊,我太伟大了。”
归期说:“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记得做好伪装,别丢了咱们研究生院的脸,不过——”她看着孟羡背在身上的麻袋,“你这一身行头是不是有点招摇?”
孟羡把麻袋放下来,“都是必卖品,不能少了。”
归期过去打开一看,有各种英语辞典练习册,暖宝宝,手套,拖鞋,棉鞋,袜子,衣夹,另外还有几本书躺在里头简直鹤立鸡群——“冬宫图?”
孟羡羞笑,把麻袋一收,“这些是赠品,大学生活枯燥难耐容易想不开,大家需要刺激,我这是造福人类。”
“被抓起来了别指望我和幽兰去认领。”归期正准备爬上床。
“你这种有性生活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孟羡说完忽然一笑,“不过苏令闻出国参与项目也有一个多月了,他什么回来?”
归期整个人悬在上下床之间,猛地一愣,赶紧去够床上的手机拿过来看日期——
可不就是今天么?
她着急忙慌爬下来,随手抓起包包就往外冲。
苏令闻差不多下午3点下飞机,现在已经2点半了,打车到机场得一个多小时……
时间一到,归期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到哪儿了?”
归期说:“你下飞机了?”
“嗯。”
“那你可能还得再等一个小时左右。”
苏令闻听了微微拧了下眉,问:“这么晚?你没事吧?”
她扶额,“我没事,就是在图书馆赶论文,忘记时间了。”
“我到附近的酒家等你,不急。”苏令闻一边抬手看时间一边往外走。
“好。”她立马应道。
他掐了通话之后给归期发了个定位,是锦山居的位置。
归期4点多抵达锦山居,这会儿人不算多,她进去之后目光快速一扫,一眼就发现了他,就在临橱窗的位置。
他面朝玻璃静静待着,桌上两碟糕点,一壶茶,两个杯子。
清贵,俊雅。
归期往旁边的玻璃看了一眼自己,白色运动鞋,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几分旧但很干净的白色衬衫,后脑勺扎了个凌乱的马尾……
她扫了扫额头上的碎发,迈步靠近。
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更加清爽利落。
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又清减了?
归期过去一坐下就问:“怎么不吃点东西?刚下飞机只吃糕点,顶得住么?”
他给她倒了茶,慢慢推过去,说:“等你。”
归期拿着本子,专挑着肉来点,也不心疼钱,毕竟她更心疼他。
可是——
到结账的时候,她一听总数就惊了……
一个个分开来看数目还行,怎么一合计这么吓人?
她暗暗瞟了一眼对面的苏令闻,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也看着这边,嘴边带着甚微的笑意,明显是一副看好戏的德性。
归期默默掏出了银行卡……
不就是五六百块钱的事儿么?她只不过是没带那么多现金而已。
打车回去也得一个半小时,苏令闻整个人倒在她腿上睡过去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估计真的累着他了,回来还得倒时差,亏得他还强撑了这么久。
苏令闻在车上睡了一觉,回到公寓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归期倒了一壶水正准备煮上,忽然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正在洗澡的苏令闻给她转了个666的红包……
她急忙叩谢大佬,吾皇万岁!
苏令闻擦着头发,拿着手机扫一眼对话框上面她发过来的三跪九叩表情,无奈笑了一下。他出来之后去了客厅,没见着她,返身回卧室,看见她弯着腰正给他铺床。
“你先睡觉,对了我给你冲了牛奶,喝完再睡,”她见他头发还是湿的,蹲下去拿了吹风机出来,说:“我给你吹头发。”
他到床边坐着,说:“一个红包能买你这么多服务?”
她笑笑,“你下次试一试999的红包,丰厚福利等你拿,包君满意。”
他笑着不语,归期给他吹干头发,刚收了线他忽然来了一句:“999包夜么?”
归期:“……”
这人在外头装着正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私底下却尽是一些有辱斯文的事儿。
洗澡之前,归期嘴巴痒痒,回了句:“多套餐服务,任君选择。”
然后她洗完澡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收到了999大红包。
人为刀俎我为鱼。
反正他迟早得磨刀霍霍向她走过来,不如事先捞点好处,那她这条鱼还是能被宰割得很身心愉悦的。
归期穿了睡衣回到卧室,却发现他已经睡了。
她爬上床,关了床头灯之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没想到把他弄醒了,而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睡过去了。
不曾想到了后半夜,估计他补眠已经补足了,精力充沛,一觉醒来狼性大发,压上去就开始欺负她,把她从深眠中吻醒。
她嗯一声软绵绵的抗议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勾得他心神皆荡,脱了衣服开始风情月意。
云行雨施……
归期咬唇隐忍,目光涣散,偏着脑袋怔怔望着地面上清水似的月光,她身上布了一层薄汗,衬得肌肤细白柔腻。
他一贯沉默,扶着她的腰只管动作,偶尔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床脚被他撞得“咿呀”响,配合着她关不住的轻喘。
她松开床单,手臂抬起来,喊他,“苏令闻。”
他停下来,俯身应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