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的仁兄这样的回答,张小花着实的无语,见过没礼貌的,可也没见过如此毫不客气的。
张小花微微摇头,随着翟师弟就是走出了饭厅。
翟师弟将他带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小屋前,赔笑道:“任师兄,您暂时还不是我们离火殿的弟子,所以不能跟我们普通的弟子住在一起,咱们这离火殿也没有什么客房一说,所以听了张师姐的吩咐,就在这里打扫了一间,还请任师兄担待。”
张小花摆摆手,笑道:“多谢翟师弟操劳,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好,请任师兄早些歇息,明日估计张师姐还会来找你,在下明日一早就过来。”
等翟师弟拱手告别,张小花也是推门就进了这小屋。
小屋很是精致,里面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摆设,微微一闻,也还有一股尘土的味道,想是很久没人居住,新近才打扫出来的吧。
张小花也不介意,将禁制打出,盘膝坐在蒲团上,静心修炼起来。
过了许久,夜逐渐就是深了,一个深灰色的人影突然从小屋旁边的丛林中窜了出来,却也不施展轻功之类的,只蹑了手脚,静悄悄走到张小花所在的小屋旁,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儿,又是四周看看,并无动静,一个飘身就是上来房顶,竟跟轻轻的羽毛般,全部是刚才的样子。
只是,那人在屋顶听了许久,也是没什么动静,不觉有些诧异,挠挠头,又是不可思议的俯下身,过了片刻,居然脱口而出:“没搞错吧,难道没安排这个小屋?”
说完,长身而起,看看周遭也没什么其它的小屋,这才施展了轻功而去,真的是又高又飘,轻功高手的样子。
而等他走远,张小花高瘦的身影才从房内遁出,站在不远处的山石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觉微微摇头……
此时,遗香峰的峰顶,那有荷叶池塘的的精致小院内,身着洁白宫装的孔雀还有青色衣衫的陈晨正端坐在一座小亭内,神色恭顺,而夜色下,小亭之外,正是长身站着静凡师太,束手而立,眼睛却是望着夜空上悬挂的一轮明月,久久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雀和陈晨的脸色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小心的端坐,就是陈晨也早没了先前的嬉笑。
这时,就听得静凡师太长叹一声:“唉,又是一年嫡选,可不知道是否有人能胜出啊!”
陈晨听了,忍不住想要张口,可孔雀斜眼瞪了她一下,陈晨立刻就是住嘴,甚至还意犹未尽的咬咬牙。
哪知静凡师太早就觉察,并不回身,问道:“陈晨,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陈晨冲孔雀眨了眨眼睛,展颜笑道:“师父,您武功可真高,您也不回身,居然知道我想说话,这……是不是就是大林寺的绝技,他心通呀?”
“你这孩子,大林寺的武功怎么能跟咱们传香教比?我即便是没有什么他心通,如何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静凡师太一副溺爱的样子:“为师从小将你们养大,你什么样子,我能不知?”
“就是你出使缥缈堂,弄得鸡飞狗跳,为师也是清楚。唉,你说你,传教主的法谕也就传吧,偏偏还想当什么‘青天’,教主大人也不要你去求证什么的,只消到始信峰将令牌出示就是了……”
“师父……”陈晨娇嗔道:“那叫什么赵剑的,简直就是贱得很,整个就是该死,虽然那个叫夏子荷的瞎了眼看上他,可……毕竟也是夫妻一场了,总要好好的对她吧,想必就算是夏子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未必就会告发他的,他居然狼心狗肺下了杀手,夏子荷虽然不是咱们内门的弟子,可弟子心里还是极为同情她,若不是将事情在缥缈堂弟子面前说得清楚,谁人又能看到赵剑那厮的丑陋嘴脸?那……谁人又能看到教主大人的深谋远虑,洞察秋毫?”
“呵呵”静凡师太看看她又是看看孔雀,道:“想必这也是教主大人的安排吧,知道你喜欢闹,而且也去了幽兰暮炼,还知道那里有个跟你同名同姓的女弟子,这才让你去,而没让孔雀过去吧。”
“可不,”旁边的孔雀也是开口,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我都想去看看的。不过,钟沛也是猪油蒙心,竟上了赵剑的当,居然把那个为缥缈堂立了大功的弟子抓起来拷问,他是不是失心疯了?兽潮这么可能跟缥缈派有了联系?”
“师姐,这就是你的错了。”陈晨一本正经道:“原来我也这么想,可是等到了那里,听了众人的话,再仔细想想,钟沛何止不是失心疯,简直就是聪明绝顶。”
“哦?”孔雀一愣,道:“这个……却是为何?我倒是没细想的。”
静凡师太微微摇头:“孔雀,你生性良善,性子也是冷淡,正是修炼凡天心法的好苗子,可成也性子败也性子,你若是想在这‘嫡选’中胜出,还是要多多体会钟沛的用心。”
随后,又是夸奖陈晨:“陈晨此去倒是有些收获,居然能度人心思了,难得难得。”
“嘻嘻,哪里啊,师父”陈晨笑道:“不都是师父的教导?教主大人好容易派我出使一次,怎能不觉悟一点儿的?”
随后,陈晨跟孔雀说道:“其实,师姐,那钟沛也就是知道教主大人一直都没有极好的办法,既不伤了跟杨师姐的感情,又能将缥缈派收入麾下,这才铤而走险,让教主大人看到他的忠心,若是能成固然是好的,就算是不成,他也是个忠心至极的弟子吧!”
“唉,知道了,可是拿了数十人的性命来做交易,我……却是做不了的。而且……缥缈派不过就是苟延残喘,能有什么价值?教主大人是否也多想了?”
“孔雀,你……你若是想通过嫡选,脱颖而出,那这种想法必须不要再有,古人云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旁人的鲜血,如何能成就一番伟业?”
孔雀摇头:“师父,鲜血固然会有,但那将是对手的,全然不应该是无辜之人。”
“痴儿”静凡师太微微摇头,看似责怪,可慈爱的眼神哪里有半分的不满?
只是口气还是那样:“你这凡天心法却是白炼了!人皆道:‘天道无情’,只有将万般感情皆都斩断,才能一窥天道之谜,你只顾念无辜,如何能在在这心法上再有成就?”
孔雀叹口气:“或许吧,弟子认为,弟子首先是个人,莫没有七情六欲如何成人?若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如何成人?只有将这个凡人先是做好了,才能超凡入圣,才能一窥天道!”
静凡师太也是跟孔雀一般,叹口气:“或许吧,也许你是对的,或许你错的。只这凡天心法多少年都没被人炼制巅峰,就知这‘凡’和‘天’的难度有多大,你如今成就远超师父当年,被教主大人视为最有希望一窥天道的人物,可……若是你的认识有误,孔雀,你永远都无妨达到‘天’的境界!”
孔雀一脸的执著,抬头看看圆月,一脸的圣洁:“‘天’那是何种的境界,我等一介凡人如何能够通晓?只先做了合格的凡人,才有资格修炼这个‘天’吧!”
说到这里,孔雀的心中没来由的浮现出张小花的面容,而且一霎那就是充斥了整个内心,“这……”孔雀一蹙眉,却是有些纳闷:“这是为何?我怎么还想着他?”
正此时,陈晨却是奇道:“师父,师姐,你们说些什么?这凡天心法我也在修炼,怎么……我就听不懂呢?”
“嘿嘿,若是听懂,教主大人就会派你去莫愁城了。”
静凡师太笑道。
“不就是没师姐修为高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去……”说到这里,陈晨想起了什么道:“哎哟,师姐,忘记跟你说了,我在始信峰居然也碰到了任逍遥!”
“啊???”孔雀几乎就是惊呼出声的,这厮的形象刚刚在人家脑海中闪现,突然又被人提起,别说是孔雀,就是旁人,也一定会惊呼吧?
果然,孔雀的失态立刻就是引起了陈晨和静凡师太的注意,陈晨奇道:“师姐叫什么?你不会忘记这个人了吧!”
“哪里~”孔雀掩饰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小药童不是在白岳峰的拓丹堂么?他怎么又跑去始信峰?难不成他又跟你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听孔雀说到“好玩”的事情,陈晨立刻就是眉飞色舞,拉着孔雀和静凡师太道:“师父,师姐,你可不知的,这个小药童还真的有意思,你说他不过就是拓丹堂一个草部种药草的,怎么刚刚来拓丹堂,就被派到幽兰暮炼呢?”
“幽兰暮炼???”孔雀和静凡师太都是惊讶,随后,陈晨就是将张小花的事情跟两人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这陈晨学自评书先生的手段果然厉害,将静凡师太和孔雀都是说的一愣一愣的,就像在听评书般,直到陈晨讲完了许久,两人都还没从故事里脱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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