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冷宫!
作者:
木子喵喵 更新:2021-07-03 08:48 字数:2024
她愣住,盯住他阴鸷的眼,久久才能问出一句:“你……是什么意思?”声音是她自己不能想象的脆弱和无助。
不是没看见她眼神那抹令人疼惜的脆弱,但可是仓诺被心中的怒气气红了眼,那小小的怜惜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仍然狠下心。
“朕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不知感激倒是罢了!居然还处心机虑想谋害朕--简直不可原谅!”
“冷宫!我不要去冷宫!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画楼急了,扑上去抓着他的手,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人不会不知道冷宫是什么地方,去了那里,她这辈子还能回南国吗?她还能见到自己的父皇母后吗?
仓诺冷哼一声,乖戾的拽开她。眼睁睁看着她跌在坚硬的石板上,磕伤了双膝,慢慢地淌下鲜血……
他一震,胸口骤然充郁一股出血的疼痛。
却硬是狠了心,视而不见她几近绝望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盯住她苍白失血的绝色容颜,一字一句冷道:“一次又一次反抗朕……很好,从今以后,朕会让妳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从今天开始朕废除你贵妃的身份,你给朕滚到冷宫好好呆着!”
握紧了拳,他转身离开大殿,狠心的留下她怔忡地呆在七宫殿,陷入浓重的心伤……然后,所有的感觉渐渐冷却。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耳边传来阿紫哭泣的声音,“娘娘,您这有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床上的,只觉得是在迷魂的状态下耳边似乎听到太监不断安抚的声音,等到从迷茫中清醒,她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娘娘,东西奴才都收拾好了,妳跟着奴才走吧!”一直伺候着仓诺的公公,神色凝重地进到她房里,催促着她。
“走……要走去哪里?”画楼抬起头问。
她怔仲的眸光凄柔得叫人心疼,太监叹了口气,心底不断浮现“红颜薄命”四个字。
虽然她看起来不似红颜一般美丽,但如果不是红颜薄命为何如此年轻便会落的冷宫的命运?
“娘娘,方才陛下已经下令——”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职责所在,只能硬起心肠说下去。“陛下下令,即刻起,楼贵妃——废黜至冷宫。”
终于把话说完,他低下了头,暗自叹息。
“冷宫……”
她重复呢喃太监的话,好似并不意外,好象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只是没想到结局会来得这么快……画楼怔茫地望着前方,她没有反应也没有表情,只是平淡喃道:
“冷宫吗?那……我们走吧。”
“娘娘?”太监抬起头,担心的望住她问。
“不要再叫我娘娘了。你刚才不是说……他已经将我废黜了吗?”
她冷笑一声,像个木偶般僵硬的从床.上站起来,自己走出房门,太监见她的模样,担心的紧紧的跟着她。
阿紫更是伤心,忍着哽咽声上前扶着她,“娘娘……您慢点。”
……
今日的皇宫好热闹。
当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皇帝最宠爱的楼贵妃被废黜的时候,司膳房里便传来冷喝声——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警醒些,上面要酒要吃的,今儿陛下雅兴好,要同李婕妤对饮!”
是个公公带的话。
聚集在一起的宫女哪敢再八卦,急忙一个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心下都很奇怪,也不知道今日陛下怎么了,昨天才废黜了贵妃娘娘,今天便要与那李婕妤对酌。
琉璃苑外。
太监对着一个宫女道——
“你就站在这儿候着,里头要是叫人,你就进去回话!”
“公公,您要走吗?”
那宫女小心的开口,来琉璃苑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
“今晚皇上兴致好,我得要调些人来帮忙!”太监边说边走,陛下突然的兴致真是折杀旁人。
那宫女唤不住太监,便守着本分站在门外,等着里头可能的传唤。
不一会儿里头果然传来叫唤声。
宫女赶紧推门进去,第一次奉命伺候,吓的连平日里的规矩都忘记了。
一开门,竟望见一副“天打雷劈”的情景。
她愕然瞧着身上披着一款轻纱,几乎**着身子的李婕妤,正倚在皇上怀里,嗲声呢哝……
“放肆!”
李婕妤听见有人进来,眼前一脸惊错的侍女竟然睁着眼瞪着她和陛下,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由得转过脸斥喝!
可这一看之下李婕妤却愣住了!
这个女人——她的美貌竟然胜过自己!
李婕妤从小就以自己的美丽自傲,入宫之后,见丑八怪如愿以偿的被打入冷宫,她更是深深明白,容外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可眼下这名只是个卑贱侍女的女子……她的美丽竟然远远地胜过自己!
她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相比较之下,浓妆艳抹的自己不过是个庸脂俗粉!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小绿呢?”李婕妤斥喝,心下忍着想要撕裂她脸的冲动。
闺秀风范闺秀风范!她在心里不断警戒自己,陛下最讨厌泼妇悍妇,就如那丑八怪一般,她万万不可以再自掉身份!
“回,回娘娘的话,小绿姐姐今日儿生病了,怕是会传染娘娘凤体,于是命奴婢来伺候。”感受到李婕妤充满敌意的眼神,那宫女垂下眼回话。
“是吗?”李婕妤瞇起眼,眼角觑了在一旁的仓诺一眼,见他没啥反应,声音有些急切,“你先下去吧!”
她抹了香油,香馥的身子故意倚偎到仓诺身上,挡住他的视线。
留意到仓诺的心思似乎并没有在那宫女身上,李婕妤才放下心,此刻她只希望尽快遣走那宫女,免得陛下注意到她。
“是。”宫女应了一声,低垂的头始终没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