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
作者:
帘半卷 更新:2021-08-07 09:35 字数:4354
她虽然是做设计的,但有时候也会去车间,从工人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出来一个工厂的好坏,秦桑比自己能干多了。
秦桑轻轻一笑,“小厂子,现在不赚,以后怎么享福?”
“你的事业心比我重多了。”
“你们年轻人不是整天都喊着买房吗?现在房子这么便宜,我得多屯几套。”
严玉琴拍着桌子,“说得对啊,这几年我要是在的话,说不定现在连房子都有了……”越想越觉得可惜。
“玉琴,你是学服装设计的,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秦桑一直有把自己的品牌做起来的打算,如果能让严玉琴加入自己的团队,无异于如虎添翼。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严玉琴和她一拍即合,好奇道,“你也会设计服装?”
“我是自学的,画得不好,而且我平时还要上课,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这上面。”所以才需要一个专业的设计师。
“你在读书?哪间学校?”
“p大。”
严玉琴的嘴巴张得可以塞鸡蛋了,她比了一个胸口中刀的姿势,“秦桑,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侥幸考上的。”
“我怎么就没有这种侥幸!”
“……”
第1045章 这也太猖狂了!
特种作战基地,一个通讯员急匆匆地跑来,“报告队长。”
宫君良正在擦手里的枪支,看到他时候,眉头抬了一下,声音沉稳有力,“什么事?”
如果不是紧急的情况,一般不会在他们训练的时候过来通报,他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军区门口有个叫严玉琴的,说是你老婆,一直闹着要见你……”通讯员说道这里,就看到对方狭长的丹凤眼扫了过来,吓得缩着肩膀,词都忘了。
宫君良瞳孔一缩,似乎连鼻尖的气流都能清晰地察觉出来,醇厚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说什么?!”
“外面有个叫严玉琴的……”
通讯员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宫君良拍到一边,他迈着迅速而沉重的步伐,走出一段路之后,又加速跑了起来,仿佛再迟一步都会让人跑了。
玉琴……是他的玉琴吗?
刚看完演练结果回来的纪岩,就见宫君良急匆匆地跑出去,走过来问留在原地的小战士,“出什么事了?”
那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纪副队,有个叫严玉琴的人找宫队长!”
纪岩皱起眉,那不是宫君良亡妻的名字吗?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门口的警卫员早就换了,新来的警卫员更不认识自己,严玉琴只能先叫人进去通报……莫名有点像当初她调-戏自己老公的时候?
想到这里,严玉琴轻轻地弯了下嘴角,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宫君良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看到她没有变化,会不会起疑呢?
“玉琴?”
这时候,她听到一声轻颤的呼唤,虽然对她而言不过是离开了几天,但是严玉琴的心仍旧跟着揪了起来,她回过头,果然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还是如同记忆中的肃杀,严厉,震慑人心。
在对上眸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威严都化作柔情,两人的脸上微微动容。
“玉琴……”看对方回头,宫君良又叫了一遍,却僵着身子不敢动——这是梦吗?还是太美好的现实?
他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对方的身影就会消失,脚步却忍不住朝她走去。
“小良良!”严玉琴抿起嘴,欢快地跑过去,只见她张开双手往前一跃,直接抱住对方的脖子,他也熟练地搂紧她的腰身,甚至将她的双脚抱离地面。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动作,仿佛她昨天还存在自己的生命,宫君良心中已经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地翻滚——这就是他的妻子,真实的,柔软的,活生生的妻子!
把人放下之后,他激动地摸着对方的脸庞,脖颈,肩膀,似乎在确认对方的存在,抚着对方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自己的妻子没错,是玉琴没错!
顾不得大家的围观,宫君良直接把严玉琴横抱起进军区——他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玉琴抬头看着他的下颌,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察觉到路上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她略带羞涩地将脑袋埋在男人身前……抱着她进去,会不会太大胆了?
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路上有不少训练回来的战士,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不是特种大队的宫队长吗?怎么抱着一个女人?难道找到第二春了?
这也太可怕了!
还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太猖狂了!
然而这些不解的眼神宫君良都无心顾及,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心中有震惊,疑惑,喜悦,庆幸……他在平复自己的内心,也在考虑怎么开口——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等进了家门,他再次确认这不是梦之后,紧紧地抓着严玉琴的肩膀,面色微愠,“你到哪去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她知不知道,他很想她?
“你怪我,对吗?”严玉琴知道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害得对方白白担心,宫君良肯定会生气,但是她也知道他不会真的冲她发火,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看着他,“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不。”他怎么可能不想她回来?宫君良眼睛一热,把人又搂紧了一些,他想她,太想她了,仿佛是想把人揉进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
“这个……”严玉琴咽了下口水,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背部,哽咽道,“我是有苦衷的。”
“出什么事了?”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那天我拿了你的钱去看工厂,结果去了我才知道,对方根本是个骗子,他把我绑架了不说,还拿走了我身上的钱,说要把我卖到山里去,我逃了三次都被抓回去了。”
“后来我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控制,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来,那个地方好落后,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直到前段时间,有个外地人进去,我才想办法让他带我回来的……”
听完她的叙述,宫君良的眉头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即便觉得有些离谱,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只要她还活着,还在自己身边,那些事情是真是假都无所谓,“绑架你的人在哪?要不要报警?”
严玉琴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好害怕。”只是自己编出来的,怎么可能真的有那个地方?
她抱住宫君良,以此表现她的无措,对方的手果然毫不犹豫地扣住她的脑袋。
“别怕,都过去了……”既然是她的伤心事,那他就不提了,只要她还在就好了。
抱了好一会儿,严玉琴才松开手,心疼地抚上他的鬓间,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像老了?也瘦了?小良良变成老良了?”
宫君良从刚才起也一直在观察她的样貌,“这么多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本来他就大了对方几岁,现在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第1046章 千言万语,敌不过一句喜欢
“因为我天生丽质啊。”好似苦中作乐地说了一句,严玉琴勾住他的脖子,唇角一勾,眼里满是风情,“老公,有没有很想我?”
宫君良捧着她的脸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一对丹凤眼蓄满柔情蜜意,如果让训练场上的小战士们看到了,恐怕要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他把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上,“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想你?”
她不知道她的失踪让他受了多少折磨……何止是想,简直是深入骨髓的思念。
说完,宫君良眼泪一下砸落在对方的肩膀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这次,是激动的眼泪,是幸福的眼泪。
他的玉琴没有死,实在太好了。
“君良,对不起……”严玉琴被他的悲伤所感染,伸手摸着他有力的背部,眼眶发红,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爸爸,你回来了吗?”宫梵抱着颗足球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抱着的身影,眼珠子一下瞪大了,“妈妈!”
他扔下手里的足球跑过去,欣喜地扑到对方怀里,豆大的泪珠瞬间掉下了来,宫梵揉着发痒的眼睛——难道是他做梦了吗?为什么妈妈会出现在家里?
严玉琴的手臂吃力地抱起自己的儿子,感慨道,“哎呀,小梵长大,妈妈都抱不动了。”
“妈妈、妈妈。”宫梵才不管她抱不抱得动,他直接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身子,手脚并用,仿佛不这样做,自己的妈妈就会消失一样。
“好了,你妈刚回来,别累着她。”宫君良把自己的儿子扒拉下来,扶着严玉琴到旁边坐下,宫梵紧随其后,幸福地趴到妈妈的怀里。
“路上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嗯。”她在酒吧就没吃什么东西,穿越过来之后又是赶路又是去工厂,除了在秦桑那吃了块面包,肚子还真是空空的。
本来今天她回来,应该买点好吃的庆祝,但是宫君良怕她饿着了,而且自己不能出来太久,只好说道,“我去食堂给你带点吃的。”
“好啊。”有老公在旁边就是舒坦,严玉琴说了几个爱吃的菜,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儿子比她离开的时候长大了不少,脸也变俊了,忍不住伸手揉了起来。
宫梵任由她一双魔爪的欺负,美美地看着对方,“妈妈,你不会再走了吧?”
严玉琴摸了摸他发刺的脑袋,嘴角浮出一抹笑容,“嗯,妈妈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我不在的时候,小梵有没有乖乖的?”
“嗯。”宫梵点点头。
“那爸爸有没有乖?”严玉琴的脸逼近了些,“他有没有跟哪个阿姨走得比较近?”
自己“过世”了这么多年,宫君良难道就不想找个人续弦?
“有。”
严玉琴瞪大眼睛,心口一紧,“谁?”
“秦阿姨。”宫梵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我们经常去秦阿姨家里吃饭,她做的饭是军区里最好吃的。”说到这里,他凑到严玉琴耳朵旁边,“就是人有点笨。”
“……”难怪秦桑对他们家的情况那么了解。
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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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建筑工地上,莫展豪头上扣着安全帽跟崔中磊打了一个小时的口水战,对方还是不松口。
“这个屋顶我们盖不了,难度太大了。”崔中磊摇摇头,“而且时间这么赶……”
“再加十万,多找几个人。”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莫展豪说完定定地看着他,“还有什么疑问吗?”
崔中磊这才摇摇头,“没有了。”
“……”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的地方,莫展豪揉了一下眉心,就看到门前站着一个身影,心口猛地一缩,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你还来干什么?”
他并非想生气,也没有理由生气,只是好不容易将自己情绪埋藏起来,专心开始工作,她又再一次来扰乱自己的心神,这让莫展豪感到害怕。
他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害怕那种空欢喜的感觉。
“对不起。”宋婉瑜往前几步,蹙着眉道,“我不那样做,你还会受伤的……”
昏暗的灯光下,她注意他好像瘦了许多,眼睛下也有了乌青,就连皮鞋上也都是泥土,瞬间心疼不已,蝶翼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甚至能看到点点晶莹的泪光。
莫展豪别过眼睛,转身拿出钥匙开门,“快回去吧,我们不合适。”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腰上缠着两条手臂,一具单薄的身躯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