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过河拆桥呢？你本来也不是编制内的啊！你带着你的私人侦探小组，基本可以归类为第三方，雇佣性合同制。”
  “那成，我是乙方，干完活你得给我开劳务。不发钱，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师璇坐下，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那你就留在这吧，毕竟农民工讨薪的社会现象我也没办法靠一己之力解决。”
  林浩在一旁看着他们俩斗嘴，笑得前仰后合。倒是金婷婷，正认真查看刘威带来的调查资料。
  林浩也打开电脑，查看这些内容。他发现这一次刘威拿来的资料，并非每次那样整齐整理好，而是有些零散，看上去像是随着调查进度逐步加进来的原始材料。
  “有点乱啊。”林浩说。
  刘威说：“没办法，你们要的急，我一起找了三个人调查。融合在一起就是这样了，还没来得及整理，你们凑合着看吧。”
  林浩看着聊天记录里的一段，皱着眉头念道：“当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连缺点都与众不同，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连优点都平庸俗气。你的好与坏全仰仗于他是爱着还是爱过……这话说的，听着挺有道理，兜了一大圈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刘威摆摆手：“这咱们老爷们就没什么发言权了，女人喜欢这个。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俗称‘男默女泪’的文风。这是男孩追女孩的必杀技。”
  林浩继续浏览着大片大片各个社交网站上的聊天记录：“这谢斌还有点文化啊。这点段子拼来拼去，估计够出本书了。”
  “这个奇葩，脑子都用在姑娘身上了。你看这，心脏是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一间住着欢乐。人不能笑得太响，否则会吵醒隔壁房间住的痛苦。他能用这种话做签名，还真是可以。”
  师璇摇摇头，说：“可惜，他隔壁房间的痛苦，已经快要苏醒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林浩说：“QQ上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佟彤所说的小三了吧。网名叫小白兔，跟谢斌聊天有一年了，暧昧程度不浅。”
  刘威对于这些资料都浏览过，有点印象：“我记得那个，看照片还挺不错的。二十二岁，平面模特，对吧？”
  金婷婷不屑地撇了撇嘴：“哼，野模。”
  刘威笑着说：“别这样吧，你那少女成名的光辉历史，谁能比得了啊？要是都跟你比，哪个模特不是野模了？”
  “这还真不是跟不跟我比的问题。是现在好多姑娘吧，动不动就拍些照片发到网上，然后就说自己的模特。打着模特的旗号，干的都是别的事情，圈子就是让这样的行为给搅浑的。”
  刘威说：“别这么小气嘛！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赚点钱，补贴补贴家用呢？”
  林浩说：“还真不是这样。我跟你说就这种网拍啊，哪个摄影网站都有，几个老爷们攒点钱，就能拍到大美女。其实到这些模特手里也就一两百块钱，打个车吃个饭什么的，全没了。怎么补贴家用啊？”
  刘威好奇地问：“那她们图什么呢？”
  “想出名啊！多点机会认识认识人！真要想挣钱的话，拍点杂志的话，比这挣钱多多了。”
  “哎，真要是那样，也不知道哪年能熬出来了。婷婷你及时转行真是太明智了。”
  金婷婷却没理会刘威和林浩的对话，而是看着手机，说：“谢斌回复我的私信了。”
  师璇说：“他连你的私信都回了？”
  “他关注的不是模特，而是发模特照片的摄影师。这种人，备胎肯定不少。”
  林浩点头：“路数清晰。这一下和几个女孩在一起，倒是有点屈才了，我看更多的，他也能掌控得住。”
  “没错，”刘威说，“你们再往下看，第二个与他暧昧关系有实锤的女人的信息快出现了。”
  林浩向下浏览着，边看边说：“你说的是这个郭兰吧？大型温泉会馆的经理。温泉会馆啊，这个谢斌连酒店钱都能省下。”
  金婷婷对谢斌表现出了彻底的厌恶，没有再理会电脑上的资料，那些都是谢斌花心的细节。金婷婷皱着眉头说：“就这样吧，大家想想怎么把这两个姑娘弄到一起吧。”
  林浩却有点奇怪地滑动着鼠标，问刘威说：“那你这后面还有这么多内容，都是什么啊？”
  一直安静看着电脑的师璇说：“你们先别着急下结论，再往后面看看。谢斌手上的姑娘，可能还不止小三小四那么简单。”
  刘威点了点头：“这个我也很意外，所以才来不及整理，把原始信息都拿给你们看了。一共搜查到了四个他的社交网络账号，每个软件上都有一个暧昧对象。”
  师璇迅速浏览，将关键人物的信息念出来：“第三个网站上的女孩叫赵乐乐，二十九岁，投资公司的业务经理。第四个软件上的女孩叫陆颖，二十八岁，装潢设计师。”
  林浩好奇地问：“算上佟彤，一共是五个。同时跟这么多女孩，他就不怕穿帮？”
  金婷婷嘲笑地说：“这不是已经穿帮了吗？”
  师璇说：“这男人太无耻了！有女朋友，还玩这种大规模出轨，真应该下地狱！”
  “单纯的妹子，这就不叫出轨，他压根就没上过轨！”刘威笑笑，然后扒拉林浩一下，“还看呢？想什么呢？”
  林浩说：“我就是有点想不通啊。我看着几个姑娘，条件也都不错，怎么会被谢斌这样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呢？她们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刘威说：“这问题男人不容易领会的。女人的想法不一样，你仔细看这几个女人。大龄剩女的通病啊——恨嫁！”
  “那这个网名小白兔的姑娘，她恨什么嫁啊？她年纪也不大啊！”
  金婷婷说：“小白兔是年轻，可条件不好啊！一上来就是一副捆绑销售的赠品范儿。那前台能干一辈子吗？模特之路走得远吗？我要是她我都着急，巴不得把自己给清仓甩卖，赶紧处理了去。”
  师璇也接着说：“剩下的四个，全都是表面风光、背地凄凉的。其实女人嘛，都是希望找一个踏踏实实的人嫁了。没有几个人希望像一个女战士那样，天天上战场上厮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