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希望沈和玛丽你们能集精力修改《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这个课题的解决，对于黎曼猜想具备重要意义。 ”穆勒说到，在他心目沈已不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沈是能承担重要学术课题研究的获奖者。
  “好吧，我没有问题。”沈点点头。
  “我也没有问题。”玛丽看了沈一眼，沈俨然已成为团队的主心骨。
  “如果……”一直在喝咖啡不说话的乔纳斯忽然开口。
  其余三人望向乔纳斯。
  乔纳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阳光灿烂的笑道：“我是说如果能再来一杯，太好了。”
  “不，乔纳斯，你原本不是这个意思。”沈摇摇头，他明显感觉的到，乔纳斯想讲一些学术问题。
  玛丽也有这种感觉，她知道乔纳斯的水平，她之前曾拿着《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的初稿请教乔纳斯，乔纳斯没搭理她。
  穆勒对乔纳斯说到：“乔纳斯，你读研究生的时候发表过一篇论，你假设黎曼猜想成立，得到了对任意正数ε的推论，正是因为这篇论，我选择你作为我的博士生。”
  “为什么不直接证明黎曼的第五个猜测，而要耗费精力求证黎曼zeta函数ζ（2n+1）的两个递推公式？”乔纳斯说到，此时的他收起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佛系姿态，变的严肃认真。
  “黎曼的全部六个猜测前后有关联性，我们应该从全局考虑。黎曼zeta函数ζ（2n+1）的两个递推公式是非常有必要的，乔纳斯。”穆勒在学术问题跟乔纳斯产生了分歧。
  “好吧，或许穆勒教授是对的，但我坚持我的观点。”乔纳斯平时挺佛的吧，什么都无所谓，但在学术问题他非常固执。
  这是沈第一次见到乔纳斯如此认真的样子，果然啊，乔纳斯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不可能混到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博士生。
  “所以乔纳斯，你一直在研究的课题，是直接证明黎曼的第五个猜测？”沈问到。
  “很有挑战性的一件事情，不是吗，沈？”乔纳斯收起争论的口吻，笑着望向沈，希望能得到沈的支持。
  “乔纳斯，我欣赏你的勇气，但在rh的问题，我赞同穆勒教授的观点，全局考虑，循序渐进。”然而沈在rh的问题，跟穆勒教授、玛丽是一伙的。
  这让乔纳斯感到失望，他恢复了佛系姿态，无所谓的摊手耸肩说到：“为什么不呢。”
  黎曼这辈子只发表了一篇和数论相关的论，在这篇论黎曼一共提出了六个猜测。
  其猜测i、iii、iv是关于ζ（s）和ξ（s）的无穷乘积。
  猜测ii、vi是关于非显然零点的性质。
  而猜测v最具深远影响，既现在所说的黎曼猜想。
  乔纳斯的意思是，不需要做铺垫，不必考虑黎曼猜测i、ii、iii、iv、vi，直接向第五个猜测即rh发起进攻。
  这个瑞典人，佛系的外表之下，隐藏一颗狂野的心……沈心说乔纳斯你这么玩的话，也许60岁才能博士毕业。
  在同一个问题，穆勒的四人团队持两种不同解决方案。
  目标是一致的，是最终证明rh。
  穆勒、沈、玛丽主张在哈达马德体系的基础改善创新，用保守稳妥的方法一步步完成rh的证明。
  乔纳斯显然是哈代体系的疯狂拥趸，他采用激进方案试图一步到位。
  历史告诉我们，不管是哈达马德和他的助手谢尔诺，还是哈代和他的助手拉马努金，两支顶尖团队在rh面前都没能取得最终突破。
  但哈达马德和哈代为后来者留下了宝贵的学术遗产，两种体系各有优劣，如何扬长避短，取决于使用者。
  乔纳斯好不容易奋发图强想做点业绩吧，结果发现自己是个异类，四人团队的另外三人，跟他不是一个套路。
  “我同样尊重乔纳斯的观点，散会，沈留下来。”穆勒教授说到。
  穆勒的办公室只剩穆勒和沈两人，穆勒说到：“至少在黎曼猜想问题，我们是相互认同的。”
  “是的，穆勒教授，哈代和拉马努金都是天才，然而我更倾向哈达马德体系，对于黎曼猜想我们必须谨慎，即便是阶段性的成果也将意义重大。”沈在黎曼猜想的问题是务实派，数学等级没达到大师级以的时候，还是保守一些为妙。
  “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orbifold吧，沈。你的疑惑我理解为类似辛流形的情况……”穆勒谈了谈他对于orbifold的观点。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沈跟穆勒聊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几乎把老穆勒的毕生所学掏了个一干二净。
  “年轻人，你得学会放松，放松一下！”穆勒累的喘气，“沈，你需要姑娘，是的，年轻的姑娘。去吧，你去老虎旅馆喝一杯，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年轻姑娘，而我只是个糟老头。”
  沈收拾好资料，说到：“穆勒教授，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请教另外一个问题。”
  “非常遗憾，我明天要去黄刀镇追逐极光，和我太太一起，过几天返回普林斯顿。”穆勒怕沈不相信，从抽屉取出机票给沈看，纽约飞温哥华，再飞黄刀镇，够折腾的。
  “好吧，玩的开心。”沈说到。。
  姑娘，年轻的姑娘。
  一说到年轻姑娘，沈自然而然的想起欧叶。
  欧叶同样想念沈。
  沈在的时候，欧叶身体受不了。
  沈走了，欧叶的心挂念远方。
  这份思念通过络和国际长途传递到美国，浓浓的都是爱。
  “小叶子，药不能停啊，记住没。”
  “嗯，没断过。”
  “但我也担心，是药三分毒，长期服药总归不是个好事情。”
  “可……哎，我也不想这样呀。”
  “吉人自有天相，关键还是要有积极配合治疗的心态。”
  “对了，沈叔叔给的那个红包，好大呀。”
  “不大不大，你用红包钱买点好的补品，雪蛤燕窝鱼翅什么的不要停，食疗也是一种方法，好过药物治疗。”
  “嗯……家里来客人了，我爸喊我下楼，明天再聊，除夕快乐。”
  “你家还住楼楼下，复式、别墅还是自建房？喂喂……”
  欧叶那边的电话断了，现在是1月底，国正在过年。
  沈一个人过年，顿生寂寞。
  没有家人，没有姑娘，没有对联，没有鞭炮。
  陪伴沈的只有数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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