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物理，一个神而美妙的世界。 ”穆勒点头称赞，对沈的depth选择表示满意。
  “那么辅助方向呢？”穆勒又问。
  按照普大数学系惯例，学生选择主攻方向后，还需确定一个辅助研究方向，即breath。
  沈的breath当然也要选择穆勒教授擅长的研究领域，除了数学物理，穆勒教授在代数几何、数论、群论等方面也有一定实力。
  沈立即作出决定：“我选择代数几何为辅助方向。”
  “代数几何，一个神而美妙的世界。”穆勒点头称赞，对沈的breath选择也表示满意。
  德国老头的英语词汇量有限，神、美妙两个英语单词在他话语出现的频率很高。
  “数学物理和代数几何，都是非常深奥的领域，我钦佩你的勇气，年轻人。”穆勒与沈的第一次见面，在友好和谐的氛围进行。
  “我同样钦佩穆勒先生的渊博知识和学术造诣，毕竟你是教数学物理和代数几何的知名教授。”沈说到。
  “原本我以为你会选择数论。”穆勒说到。
  沈答到：“我的女朋友在研究数论，我不能抢她的饭碗。”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多么神而美妙的一对情侣。”穆勒教授对沈竖起大拇指，他的性格不像是一个德国人，更像是法国人或意大利人。
  “喝杯咖啡吧，加糖吗？”穆勒拿起咖啡壶，请沈喝咖啡，交谈甚欢。
  “普通的饮用水好了，谢谢。”沈礼貌的说到，“我刚到美国，不太适应喝咖啡。”
  “那好吧，白开水更健康。”穆勒给沈倒了一杯白开水。
  沈从没见过这么和蔼可亲、这么随性的德国人。
  当然了，沈见过的德国人也不多，在燕大读书时见过一个德国留学生，一张刻板的p:u'k:e脸，严谨而自律。
  “穆勒教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沈问到。
  穆勒操作电脑输入沈的资料，过了会儿说到：“你每个学期需要获得45个学分，当你拿到225个学分的时候，能拥有普林斯顿数学系硕士学位。然后你可以选择读我的博士，或者读其他导师的博士也没问题。”
  “所以我需要用五个学期获得足够的学分。”
  “通常不用那么久，三到四个学期拿到硕士学位是平均用时。这里的最快纪录由陶和云保持，他们都是用两个学期拿到硕士学位，然后攻读博士。沈，你应该听说过陶和云吧？”
  “当然。”沈点点头，陶是陶哲轩，云是他的师兄云威。
  见过了导师，选择了depth和breath，需要尽快修完225个研究生学分，然后攻读博士，拿到phd。
  沈很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
  数学系在今年秋季一共招了12位研究生，其3人来自美国本土，9人来自全世界9个不同的国家。
  普林斯顿数学系招学生挺严格的，一季只招这么点儿研究生，全国沈一人来此读研。
  今年秋季入学的12位数学系研究生全部是男孩子，没有一个女孩子。
  普林斯顿招学生严格，招女生更加严格。
  没想到重男轻女现象会出现在一向自诩民主平等的美国，而且还是全美排名no.1的普林斯顿。
  不管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博士生，如果她是个妹子，那她一定特别特别优秀，世界级的优秀。
  沈以及同期入学的数学系研究生们，他们都有导师，他们同样需要课。
  只是课、考试，或者只做课题、写论，这两种方式都无法修满必须的225个研究生学分。
  课+写论这种组合方式，是数学系研究生将要完成的任务，最多五个学期，最少一个学期（理论）。
  目前的最快纪录是两个学期，由陶哲轩、云威共同保持。
  斯贝尔曼大厅由著名华人建筑师贝聿铭先生设计，它是一栋教学楼，数学系研究生的课程大多在此进行
  斯贝尔曼大厅的某间教室正在进行的授课是《代数几何》，教室里坐了10个学生，他们都是数学系的研究生。
  沈也在这里，这是他到普林斯顿后的第一课。
  代数几何是沈的breath，他有方向性的选听这门课程。
  教室里的十位数学研究生，入学的年份、季节有所不同。
  这里不存在严格的研一、研二之分，都是导师制，研究生们想听什么课自己去听，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
  “众所周知，对于有孤立多重点和寻常多重点直线的代数曲面，某个4次曲面应该起3次伴随曲线对于曲线的作用。”代数几何的教授讲到此处停顿下来，敲了敲黑板，说到：“如果要使这个二重积分在四维曲面的二维域保持有限，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教授提问，学生讨论，这是普林斯顿的教学模式。
  “很明显，q是4次多项式，q=0是一个伴随曲面。”一位加拿大研究生说到。
  “我补充一下，通过f=0的多重直线，且在f=0的每一个k阶多重直线处有一个至少是k-1阶的多重直线。”一位以色列研究生补充说明。
  “喔，很漂亮的论述。”教授鼓起了掌，他是罗马尼亚人。
  教室里有一位教授+10位学生，其只有一个美国人，这是普大数学系的特色，外国人美国人多。
  高手，都是高手，沈微微一笑，加拿大人和以色列人脑袋瓜子转的很快，思维灵敏，逻辑严谨，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
  “那我也补充一句。”沈不甘寂寞，“第一类二重积分类似于第一类阿贝尔积分，我们只需将n=4代入即可。”
  “很好！”罗马尼亚籍教授对沈称赞到，又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
  沈听完这节代数几何课，马不停蹄又去听了节n-s方程的解析，这是数学物理领域的课程。
  “你的回答很完美，你叫什么名字？”n-s方程的教授问到。
  “沈。”
  再然后，沈去听了节数论的课，因为今天没有其他数学物理和代数几何的授课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沈。”
  “你叫什么名字？”
  “沈。”
  ……
  开学后的一个多礼拜，沈将数学系研究生能听的课程全听了一遍，他认真听讲，积极参与课堂讨论，很少犯错，观点鲜明且逻辑合理，给诸多课程的教授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