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点了一下头。
  连擎拿起桌上的茶杯，拇指摩挲着，“除此之外，你刚才提到的音频中，同样是小丑的笑声？”
  谢欢道：“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个片段，我当时还以为是盛韵无意中录下来的电影片段，但盛韵说，她并没有拍。”
  连擎走过来，将茶杯递给谢欢，“先喝点水。”
  谢欢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皱眉味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小丑有问题？”
  连擎道：“突然出现在盛韵手机里的音频片段，又突然消失，现在看来，只能是这个问题。”
  谢欢沉吟道：“这么说，也有道理。我记得盛韵当时看的电影就是小丑，要不我们再去看一场这个电影？”
  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线索。
  连擎没说话，默认。
  谢欢翻出手机app，开始找小丑这个电影，却发现，这是一部老片子，排片量很少，今明两天没有这部剧的排片。
  她便皱眉道：“没有排片，这两天看不成。”
  连擎望着窗外，“那就问问，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过小丑。”
  谢欢：“？”“既然小丑这个特定形象出来了，那这个形象就一定有他出现的道理，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改变形象，那就问问，这城市里有什么地方经常出现小丑。”连擎道：“这两天左右
  也是闲着，就当旅游。”
  谢欢琢磨了一下，觉得也可行。
  但他们不能自己甩手走人，还有姚远他们那些小年轻呢。
  谢欢想着要不要跟他们透露一些，便翻开手机，去看姚远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就发现他们几个人还坐在一起，神情郑重，似乎还在商量，但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谢欢把视角放到姚远身上时，就听到姚远忽然开口，“那我们就主动去找找这个小丑。”
  谢欢：嗯？
  怎么回事？
  这几个小年轻，怎么突然要去找小丑了？
  连擎也跟着看过来。两个人就听见，监控里姚远继续说着：“如果盛韵说得都是真的，当时的电影是小丑，后来无故消失的音频是小丑笑声，并且这个小丑笑声在其他案子里已经出现过，那这个小丑的出现，一定不是偶尔，说不定在城市的其他地方，他就曾经出现过，犯过什么案，才引起了天师协会和异管局的注意，这样才能解释，天师协会和异管局为什么
  要把总决赛，选在这个城市。”
  谢欢恍然，这倒也是一种解释的说法，不仅仅是从盛韵他们亲身经历上思考，更是从控制组选择上面来想。
  谢欢赞道：“他倒是挺聪明的。”
  连擎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赞同。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姚远的说法。
  譬如章雨梦。
  章雨梦闻言，便有些紧张不安地道：“那，那这么说，我们又要分开去各地找什么小丑了？”
  她话音刚落，余下队里的两个小女生，就紧接着说了起来。
  “控制组那边不是来人说，不让我们分开了吗？”
  “就是啊，我觉得就是我们分开了，才让盛韵和张来出事的，你看A组和C组没有分开，就没出事，我们还是别分开了，万一再出事，我们不是更势单力薄了吗？”
  其他几个男生没说话，但大有一种默认的态度。
  而在这时，盛韵却持相反意见。“我觉得姚远说得没错，这个小丑一定是关键线索，虽然我们分开后，张来失踪了，但我们也比A组和C组，先得知了这个线索，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找？难道等其他
  两组先发现，先结束这个比赛吗？”
  章雨梦张了张嘴，但没敢吭声。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在这件事上不敢多说话，怕被骂拖后腿事还多。
  但其他两个小女生就忍不住了。
  “可是控制组那边说过，不让我们分开的，万一分开再出事，谁担待？”
  “就是啊！”
  面对她们的义愤填膺，盛韵冷冷地看过去一眼，“谁说要分开了？”
  那两个小女生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姚远一挑眉，望着盛韵，“你的意思是说，大家一起？”
  盛韵点头，“没错，分开的话，确实容易出事，被那玩意儿逐个击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走好了，一起去查这个小丑的线索。”
  这样既查了线索，又不至于分开，虽然会拖慢进度，但整体进度上，他们已经领先另外两个组。
  毕竟那两个组还被蒙在鼓里，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不知道。
  虽然集体行动一一排查会慢一点，但他们还有这个本钱能慢下来。
  姚远闻言，赞同地点点头，最后拍案定板：“那就这样，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块去查查这个小丑是何方神圣。”
  见组内最厉害的两个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心里有些犯嘀咕，但他们不想和大部队分开，便没再反对。
  伴随着有了这个决定，房间里的气氛，便沉默下来。
  然而，就在姚远打算让大家散了，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一道咕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众人寻声看过去，就见章雨梦涨红了脸，摸着自己的肚子。
  瞧众人看过来，章雨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尴尬的笑：“是，是我肚子叫了，对不起……”
  盛韵：“……”
  姚远：“……”
  盛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大小姐，你一天天是有多饿？”
  章雨梦委屈巴巴地缩了一下脖子，“我，我今天就没好好吃饭……”
  之前在快餐店刚吃了两口，还没吃个半饱，她就晕了过去，现在又折腾了几个小时，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再说这五脏庙要叫，也不是她控制得住的啊……
  见她可怜兮兮的，盛韵到嘴的吐槽，咽了回去。
  姚远看了一下手表，“也快到了晚饭时间，这样吧，大家一起下去先吃个饭，再一起回来，回房休息，集体行动不要分开了。”
  说完，他还想个大家长似的，关切地问了盛韵一句，“你身体怎么样，能一块下去吗？”
  盛韵点点头，“能。”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就一点小伤而已，不至于拖累集体后腿。
  姚远跟盛韵非亲非故，之前也没什么交情，点到为止地问了一句，见盛韵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参加集体行动，便没再多问，张罗着众人一块下去吃饭。
  章雨梦一听说可以吃饭，满脸兴奋，哒哒哒地就往外跑。谢欢和连擎看到他们一块出去吃饭，便笑道：“这个姚远倒是有点领导范儿。”